人就站在门口,没有让宁岸进的意思。
宁岸干笑:“可沈公子伤了,我这不是没事嘛。”
视线透过沈长亭看到屋内,只见地面上有一大片未干的水迹,像刚刚清理过什么。
沈长亭一身白色中衣,清隽的脸带着失血后的苍白,朝宁岸微微颔首,算是行了个见面礼:“郡主。”
宁岸顿住。
她学医多年,职业又是法医,对血的气味尤其敏感。
这次总算有了回音:“在。”
声音有些虚弱。
宁岸道:“沈公子为救我受伤,我心中过意不去,来看看沈公子。方便进去吗?”
门都开了,她忽然想到应该先敲门,反手扣住门拽回来,敲了几下:“沈公子,是我,我来看看你。”
没人回应。
宁岸:“沈公子,我进来了?”
沈长亭受伤后被送进了西厢房。
宁岸担心他的伤势,主要是怕他记仇,父母走后立马赶过来看望。
樱桃跟在她身后,边走边劝:“郡主您自己还病着呢,要不还是奴婢替您去郡马爷那边看看吧。”
沈长亭看出她的疑惑。
沈长亭开门那一瞬,有浓重的血气灌入鼻孔。
“你……伤的很重?”
“伤不碍事。郡主落水也是为了救沈某,我们一饮一啄扯平了,郡主回去吧。”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樱桃一脸不可思议。
宁岸瞥了她一眼,把她从自己视线里拽走,继续喊话:“就是看看沈公子的伤,没有别的意思,沈公子若是不便……”
话未说完,门从里面打开了。
还是没人回应。
樱桃不安的盯着门口:“他们说郡马爷伤得不轻,不会到现在还没醒吧?”
宁岸又敲了几下门:“沈公子,你在吗?”
宁岸:“我不碍事。”
沿着飞廊长亭,一路到了西厢房门前。
习惯性用力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