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狐狸道:“扔回去,告诉那些人不开眼的,还有胆犯着,就等着收本座的白骨令。”说完,摆摆手示意退了。
噬魂阁白骨令出,倾巢而出,不死不休,唯有身死魂散,骨令才会烟消云散。
黑衣人领命,眨眼功夫,一群黑衣人朝上京城不同方向,消失得无影无踪,就好似不曾来过。
芜芊尘揣测不出这骚狐狸到底几个意思,今晚是打算住她房顶了?孩子在屋内,她不能轻易动手,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了。
正在芜芊尘警惕这狐狸之时。
十几名戴着狐狸面具的黑一人从花园掠过,手里都领着一个昏迷不醒的黑衣人。
忍不住嘲讽道:“这位阁下,还真是喜欢爬他人的墙头。”
红衣狐狸面具男子低低笑了一声,“这么漂亮的美娘子,一个人坐在屋顶吹风,这要是着凉了,岂不是令人心疼。”
芜芊尘道:“阁下今日来,是想和本姑娘继续上一次没打完的架?还是说,本姑娘这院子里有你想要的宝物?想行鸡鸣狗盗之事?”
她和隔壁那只老狐狸也只能打个平手,对上这个骚狐狸就不一定了,孩子现在还在睡觉,万一醒了闹出动静,引来这骚狐狸的注意力,事情处理起来就麻烦了。
“哈哈哈,姑娘说的即是,这夜色的确已深,本座就不打扰姑娘的雅兴了,告辞。”红衣狐狸,甩袖转身,几息之间,跃上房顶,消失于暮色下。悠不悠的逃荒:恶毒女主带崽横着走
芜芊尘,她能带着含妈量极高的词,组成优美语句问候这骚狐狸上下十八代祖宗吗?
什么玩意?
大晚上不睡觉,脑子有病跑别人院子抓老鼠,即便是有病抓了,抓完了还不赶紧滚蛋?
不知打掉第几只耗子。
外面试图摸进来的‘耗子’才安分了下来。
芜芊尘将铁棍从右手换到左手,无趣地打量自己的右手,进来看一圈就得了,还真是蹬鼻子上脸,探个没完了。
结果被红衣狐狸发现了。
芜芊尘一个反手就射死了。
也算阴差阳错解决了麻烦。
“南蛮人,为表忠心,都会以断指明毒誓。”
芜芊尘视线落到这几个人手上,每个人的左手都断了小拇指,在断口处还有一个月亮图腾。她生在北方与南蛮相隔十万八千里,如何起了冲突?完全是八竿子都打不到一处。
“本姑娘可不认识这些南蛮子。”
芜芊尘蹙了蹙眉,随即翻下房顶,走到花丛边。
红衣狐狸道:“这几只老鼠倒是会躲。”
芜芊尘没说话,若不是这狐狸突然冲出来,她避闪,还真发现不了这墙角还躲着东西。捏着铁棍拨弄开花丛。
红衣狐狸一个闪身落到芜芊尘面前。
芜芊尘顺势起身往一侧避闪开来,手中箭弩齐出,对准红衣狐狸。
红衣狐狸站定,大笑一声,“姑娘好身手。”手抬起。
“本座无趣。”
芜芊尘分不清眼前这人,是敌人是友人,见其清理了那些耗子,当即坐了下来,“本姑娘可不认为阁下这是无趣,争当正义勇士。”
红衣狐狸点头,略微思考道:“那本座瞧姑娘顺眼,这理由如何?”
后面就不能忍了,没事钻到她孩子的院子。
当娘的岂能容忍。
拎着铁棍,直接坐到孩子的房顶上,就这么大马金刀坐在屋顶。
芜芊尘不动声色看着眼前发生的一幕。
红衣狐狸低低轻笑两声,“姑娘可是吓到了?”
芜芊尘从黑衣人消失的方向,收回视线,道:“阁下,为的哪般?”
芜芊尘拎着铁棍,噌地一下站起身,眸光冷冽,左手出现箭弩。
红衣狐狸微微侧目,笑道:“姑娘大可不必如此。”
一黑衣人上前,“阁主,已经清理完毕。”
红衣狐狸摇头,笑得邪魅,半卧房顶双手撑着身体,支起右脚,修长双腿分外惹眼。“非也,只不过是无聊,到处游走罢了。夫人大晚上不休息,却要独坐高处赏月,这癖性倒是特别!”有他这噬魂阁主在,还有谁这么没眼力见儿在闯这个院子,就别怪他不客气。
芜芊尘收回视线,这个男人藏得深连一丝活人气息都没有,比那个黑衣人还要恐怖。确定没有动手的意思,她收回视线,回嘴道:“这位阁下,这般肆无忌惮游走,就不怕夜路走多了,遇见鬼阴沟里翻船?”
红衣狐狸爽朗一笑:“夜里有没有女鬼,本座不知道,不过,今儿个倒是遇见了一个坐在屋顶赏月的美娘子。”
这时。
一阵花香飘过。
芜芊尘凝眉,偏头看向左侧,这只骚狐狸怎么又来了,上次没打够这次要继续?
想想心里就不痛快了,举起手里的箭弩,对准红衣狐狸,“阁下,本姑娘院子里的老鼠已经抓完,夜已深,是不是该回去休息了?”
红衣狐狸看着芜芊尘的动作,不由得大笑一声,道:“姑娘说得极为有道理,的确是该回去休息了。不如……”故意拖长尾音,心里早已翻江倒海,为何想要替她拿下头上的那片叶子?
芜芊尘冷笑,“不如,本姑娘亲自送阁下走一程?”真动起手,她的把握其实也不大,能无声无息无视隔壁老狐狸的存在,还能来去自如甚至在一群护卫下,打伤那只老狐狸,可见这人的确有狂妄的资本。
红衣狐狸抬起手。
芜芊尘扬起手中铁棍跳出三步外,拉开两人安全距离。
红衣狐狸手僵在半空,收回手,语气似乎带着一分幽怨:“姑娘,这般大敌意作甚,本座又没有恶意。”
红衣狐狸笑道:“姑娘是有东西让这些老鼠给惦记上了。”
芜芊尘收回铁棍,“我不过一个小小村妇,哪里来这般大能耐,能让一个南蛮子惦记。”
她并不知道,普度寺上香自导自演地扔了舆图,被这些南蛮发现,以为这女人手里还有更有价值的东西,所以趁着混乱摸进了府里,想要探查。
里面静静躺着四具尸体,芜芊尘用铁棍撩开黑衣人的面巾。
红衣狐狸道:“南蛮人。”
芜芊尘偏头问道:“阁下,怎知这是南蛮人?”
芜芊尘一个转身,对准身后一个暗处,一连五发箭弩齐出。
身后屋檐墙角的花丛里,几道闷哼声响起,随之又变得安静了下来。
红衣狐狸从房顶跃下,稳步落到花丛边。
芜芊尘没忍住,心里翻了个白眼,信你,她还不如信九十岁老太能爬树。面上却故作一副自恋模样,用手摸着自己的脸,笑靥如花道:“哎哟,看来美貌还真是值钱物件,本姑娘得好好保养,指不定上街就不需要付银子了。”
胡扯,侃大山,谁不会?她刷小视频的概率比吃的盐都多。
一阵花香拂过。
那些‘耗子’都傻眼了。
这女人不按套路出牌,竟然坐在屋顶看风景。
试图溜进来的‘耗子’被芜芊尘一根毒针直接解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