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接受了自己。”
“也是那天，你认为自己犯了个错。”
夏禾再次抬头时，脸上挂着浅浅笑容。
看似护着自家师父，实则是护着夏禾。
“得了吧，还全性妖人，瞧你说的话，都快把她气哭了。”
老天师往他头敲了敲，他才注意到夏禾脸上写满落寞。
灵玉紧张的疯狂给夏禾暗示，她仍旧没动。
“你啊，这一拳要是揍下去，我看你心都要碎了。”
老天师恨铁不成钢，惹得灵玉既感激又害臊。
灵玉冲劲一过，感觉到自己的拳头没有更进一步，同时手腕处还传来一个温和的体温。
眨开眼才看到眼前站着另一个人。
熟悉的老脸让灵玉心中一紧，赶忙抱拳恭敬道：
灵玉先前听苑陶和四张狂等人对林秀的评价，不得不重视那句传话。
“有我在，老陆死不了。”
老天师缓缓说。小半树的一人之下：承剑魂，开局罗天大醮
天师府高徒，天才等等多种头衔灌在他头上。
这样的他要承认自己没法修行阳五雷。
且不能修行是因为自己与一个人人唾骂的骚货缠绵。
“莫要洞眼看人，很多人是好是坏，不能只看表面，这些世俗的界定，不如问问自己心里怎么想。”
灵玉也在将话说出口后，察觉到自己太早下定论。
如此草率就将林秀归为全性妖人。
“全性夏禾，见过张天师。”
夏禾拱手弯腰。
“嗯，灵玉，你去前山那边和同门与公司的人一起，把那群毛贼都收拾了。”
拳在夏禾脸前一寸，张灵玉再想后悔已经收不住招，心里大喊不妙。
一会，除去破空声以外，没有其他声音。
夏禾低着头没有往前看，张灵玉紧闭双眼不忍看到夏禾被揍飞。
这一丝笑容无形间拉远了灵玉与她之间的距离。
“哦，原来就是这丫头啊。”
老天师笑着，灵玉一时间心中愧疚又脸红不已，只能喊师父不要再讲了。
她可以被世间任何人唾骂，唯一不想就是被灵玉说。
那是她心里最后的一点念想。
也正是因为灵玉在，她才不至于堕入至深。
“师父您说什么，她是全性...妖人，我当然得替天行道，妖人见了我师父还不快跑！”
灵玉神情慌张，动作倒是灵活。
先是横在老天师与夏禾之间，面朝夏禾怒斥，双手挡住自家师父，不让他打到夏禾。
“师父，您怎么在这？”
夏禾听到灵玉恭敬的称呼，也没有抬头看老天师一眼。
就是杵在原地。
仅仅是心中存有夏禾的影子，就让他难受这么多年，又怎会轻易放下。
“去前山吧，我就是被老陆的炁给引过来的，交给我就好。”
“师父，我也来帮忙吧，听那林秀的话，恐怕陆前辈他...”
老天师的教导是在告诉灵玉，不仅仅是林秀，还有身边的夏禾，世人的眼光并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
灵玉明白，可走不出来。
抛开世俗说来简单，做起来却艰难万分。
老天师命令下达，灵玉赶忙道：
“师父，那林秀妖人计算陆前辈，现在陆前辈那边...”
“灵玉。”老天师开口打断。
拳头卡在这一寸间，没有动弹。
相对多出来一只老手，将灵玉的拳头抓在空中。
一景三人，显得格外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