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披风上的余温,田丰噗通一声跪倒在地,泣不成声。
“起来,男子汉大丈夫,岂能因为些许小事而作女子状。”
虽然是在斥责田丰,但是卢睿的眼眶也略微发红。
看着田丰冻得瑟瑟发抖,卢睿二话没说,将身上的披风解下,为田丰披上。
“陛下,这万万不可!”
田丰大惊,赶忙躲闪。但是手脚已经冻得冰凉的他,没有卢睿的动作快。
见到田丰失魂落魄的样子,和当初顶撞自己时,判若两人。这么大的反差,让卢睿只觉得好笑。
“那陛下是来?”
田丰不明白,自己一介罪人,卢睿为何深夜至此。
看到田丰受难,卢睿的鼻头没由来的一酸,于是轻声呼唤道。
“陛下!您怎会来此?”
睡梦中的田丰被惊醒,见到来人后,惊诧不已。
“难道在我军中,有联军的内应?”
田丰本就是智者,被卢睿一点拨,立马想到了这种可能。
“没错,前些日子太平卫在联军中的暗探来报,敌军近日会针对我军实施计策。并且猜测,我军中有敌军内应,级别还不低。
“朕怎么会不知道连环船的弊端,只不过是故意为之,为的是做给别人看。”
卢睿伸手拉起田丰。
“这是为何?”
交代完王越一些事务后,卢睿披上衣服,命人准备一个食盒,在典韦的陪同下来到了一处大帐。...
“老典,你在帐外等候,任何人不许靠近。”
“是,陛下。”
“陛下,罪臣虽然身陷囹圄,但是尚有一言不吐不快。铁索连环之事,万万不可行啊!如今我军兵强马壮,占据优势,只需步步为营,缓步逼近即可。
若是贸然用计,只会被敌军钻了空子。连环船一事,兹体重大,切不可因为骄傲自满,而异想天开啊陛下!”
这几天营中的动作如此大,早有人将消息透露给田丰。田丰跪在地上,在这个时候仍然不忘劝诫卢睿。
“没什么不可的,一件披风而已。以元皓的功劳,别说一件,百件,千件也披的。”
卢睿为田丰披上披风,一脸郑重的说道。
“陛下!”
“之前朕有不得已的苦衷,让元皓你受苦了。”
卢睿拿出钥钥匙打开牢笼,让田丰出来。
田丰此时一头雾水,不知道为何卢睿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是罪臣的大限已到了吗?”
田丰见到卢睿,以为他要杀自己,不由悲从心来。
“元皓想到哪里去了,当初你顶撞朕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
田丰不解的看向卢睿,既然知道弊大于利,为何还要一意孤行?
“元皓作为我军军师,其中的关键到此刻还想不到吗?”
卢睿微微一笑,席地而坐,将食盒打开,端出酒菜。
典韦将食盒递给卢睿,自己则在帐外等候。
来到帐中,只见帐中空无一物,只有一个巨大的牢笼在其中。此时正值深冬,牢中之人却身着单衣,即便在睡梦中还是被冻得瑟瑟发抖。
“元皓,元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