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星瀚埋在他的身体里,老小区的隔音并不太好,江智鸥不敢叫出声来,只能把脸埋在沙发垫里呜呜咽咽,付星瀚一边操他,一边无不侮辱地说道:“你说,你是不是天生就这么淫荡,我一操你,你就像个婊子一样乱叫。”
江智鸥感到自己眼里有泪,从泪沟滑到嘴里,像吃了一大口海水,“别说……呜…….别说脏话。”
“你昨天,跟别的男人出去了?”付星瀚用膝盖顶着江智鸥的背,阴冷的口吻湿在他的耳旁,弄得他心绪细细痒痒。
江智鸥道:“那是我同事,你…….轻点。”
“同事?他们知道你是个同性恋吗?知道你会勾引自己的学生吗?”
“你就只关心我打不打架?”付星瀚的无名火又窜上来,“也对,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只会打架的混蛋吧。”
“我没有那么说。”
江智鸥站起身要去追付星瀚,谁知刚站起来,背上地疼痛牵得他又重重摔回了沙发里,他脸色唰地变白了,付星瀚这才回头,瞧了他一会,嘴里不自觉地挖苦:“你做这样子给谁看?”
江智鸥眼前的画面晃动了起来,室内没有开暖气,他看见自己的衣物如垃圾一样随意丢在了地上,而他只剩两条光裸的腿接受冷空气的侵蚀。
不是你先追的我吗?张了张嘴,想要反驳,但说出口的只有不成串的呻吟,人类最伟大的地方之一在于可以用语言沟通,现在他完全丧失了这个能力,退化成了用声调表达情感的牲畜,譬如春季发情的野猫。
他们分手已经有半年了,但好像只有他自己明了这个事实。
江智鸥陷在沙发里,被撞到的后背一阵一阵地钝痛,好像被人用锤子在撞击骨头,他沉默了一会, 半晌才轻声地说:“你先走。”
这么一说,付星瀚反倒不走了。
心里的无名火越窜越高,舔舐着他狰狞的欲望,欢欣与痛苦在一瞬间变得腐臭,绚烂,付星瀚一把拽过江智鸥的手腕,整个人欺身压上,把他锁在自己的这一亩三分地里,江智鸥手腕被他拽得生疼,脸也变得红彤彤,挣扎不过,只能用嘴抗议:“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