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了。”穆渊僵了僵,张了张嘴。
“哦,那就起来吧,他们也应该差不多了。”
“嗯……”
诧异随那人的动作一闪而逝,穆渊疑惑的歪了歪头,看着穆泠行云流水般顺畅的举措,问。
“什么时候发现的?”
穆泠顿了顿,一边穿上崭新的外袍,一边语气淡淡的说道,“习惯。”另一手却又将长发从里衣内撩了出来。
如果一切可以重新来过,我希望我不曾出现在你的生命里,也许时间是一种解药,也是我现在所服下的毒药。——
玉色琉璃的香沉沉浮浮,几许冷清,几许寂寥。无从可知的是那寝殿之内抵足而眠,纠缠于一体的两人,华宫帐顶,一片荒无。
梨花宫木的床榻之上,乌丝网罗交织,雪白的褒衣下是久不见阳光的苍白肌肤,锦绸缎被,相拥的两具躯体,渐渐苏醒的名为理智的东西,一切亦如从前,从前那段记忆深处的日子。
穆渊应了声,在穆泠看不见的角落里,笑得越发的妖孽了。
呐呐,穆泠,我给过你机会了哦,是你自己说的,会一辈子陪着我一个人的话,要负责哦。
哎?什么时候开始,睡觉也可以睡到里面去了。
冰蓝的眼睛目露出困惑般的神色,心底却又想着要不要把头发剪了,是剪了好呢?还是剪了它好些呢?还是剪了呢?!
“……还睡?!”
穆泠轻叹,无声的摊开了自己的手掌,虚推开那窝在自己怀中猫儿一样的男子,无奈冰蓝的眼细细描绘着沉睡中那人的模样,低低的笑出声来。
“离渊,还睡吗?”
话落之际,华衣帐上细密而长的睫羽颤颤开来,露出了那双早已苏醒的温凉黑眸,而那匿在阴影中的不仅仅是被遗忘的记忆,更是那些不被言说的禁忌爱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