蛋都空了。
季一铭下楼后，蔺危精神抖擞地摸出手机。
【小三开会】
季一铭摁着他，边操边说：“别睡，还有七次。”
蔺危被操到神志模糊：“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季一铭早上起床的时候，蔺危还窝在床上睡觉。
“高三开学后就没看见他了，我听说他和他弟弟一起转学了。”
季一铭坐起来，将这一页相册翻过，笑盈盈地看着蔺危：“老婆，我这应该是自首吧，能不能从轻判决？”
“不行，你的罪恶太大了，要狠狠的罚。”蔺危一本正经，“罚你晚上射十次。”
车子就放在院子里没锁，车钥匙也没抽。
季一铭拉开车门，在前排翻找着。
紧接着，他看见了被压在一叠纸巾下面的黑色盒子。
季爸爸的失眠是从季妈妈流产的时候开始的。
季妈妈流产后，在家里面修养。
她的身体底子好，并没有什么事，但是季爸爸从那之后却落下了失眠的毛病。
“其实养多肉很简单。”季爸爸高深莫测，“三天一浇水，七天一松土，半个月换盆新的。”
季一铭：……
季爸爸说：“这盆是前天买的。”
“应该是高二下学期的事情，放暑假之前。”季一铭说，“我那个时候好不容易从失恋的阴影里走出来，交了个新的男朋友。结果好巧不巧被他看到了，我们三个就在操场打起来了。”
蔺危还是没办法想象季一铭打架的样子。
只能想象一下在床上跟他打成人架。
面前堆放着票据，她正在核对着工作室九月份的支出和收入。
蔺危在她面前站定，乖乖打招：“阿姨。”
“小陶啊。”季妈妈取下架在鼻梁上的眼镜，将鬓边垂下的一缕卷发撩到而后，这才温和开口，“有时间吗，阿姨想跟你谈点事情。”
说完之后，群里面安静了好一会儿。
【专偷野汉子：跟你们想的一样，我就是俞丰的弟弟】
【绿帽工厂接盘中：从现在开始，你不准接近一铭一步，否则我跟你没完。这次我是认真的，离他远一点】
【群视频请求已被拒绝】
【绿帽工厂接盘中：看到你的脸恶心，打字】
蔺危深吸一口气，忍住想要把陶子鉴头锤爆的冲动，捧着手机打字。
谁绿帽子多传染给谁。
【入职成功日薪十次：……本来还想跟你们分享一个情报，看来你们没福气了】
【研读豆瓣攻略中勿扰：什么情报？】
【专偷野汉子：[大拇指]】
【入职成功日薪十次：……你名字真恶心，群主把他踢出去】
【绿帽工厂接盘中：没你的恶心】
季一铭点头：“意外吧。”
蔺危：“……完全无法想象你打架的样子。”
“小孩子打架还能是什么样。”季一铭笑着开口，“无非就是揪着衣领，摁在地上往死里打。”
【入职成功日薪十次：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在不在？】
【绿帽工厂接盘中：如果是炫耀你昨晚和我老公做了十次，大可不必】
【入职成功日薪十次：你不爱听我还不爱说呢，谁跟你似的，战地记者，天天直击做爱现场】
他昨晚被季一铭翻来覆去的操，一向战斗力惊人的他居然败下阵来。
这倒不能怪他，主要是昨天季一铭每一下都往他最软的那处顶，没顶两下蔺危就射了出来。
季一铭射三次，他射了七次。
季一铭：……
晚上季一铭没能射十次。
射到第三次的时候蔺危就不行了。
“他那个弟弟呢？”
季一铭先是笑了一下才开口：“他弟弟去找教导主任了，我们三个写了检讨，周一当着全校人的面朗读。”
说到这里，季一铭终于敛了笑意，他翻个身，仰躺在床上，举起相册看着他跟俞丰的合影。
丝绒质地，上面用烫金写了一行字：to my lover。
只要一碰枕头，脑袋就刺痛。
去看过医生，医生说的也非就是注意作息，放平心态。
“前段时间桃子工作压力大，也经常睡不着，我给他买了一瓶精油，好像还蛮管用的。”季一铭说，“应该还在他车上，我去找找。”
浇完了水，季爸爸打了个哈欠，模样有点困顿。
季一铭问他：“爸爸，你昨晚又没睡好？”
季爸爸点头：“老毛病了，没事，我午休一下就行。”
季爸爸在院子里给他那一盆多肉浇水施肥。
那盆多肉长得枝叶饱满，形状可爱。
季一铭以前没太关注，现在一看，觉得老爸确实养绿植有一手。
【专偷野汉子已被移出[小三开会]群聊】
早餐给蔺危留了一份，季妈妈放在集成灶里温着。
蔺危下来的时候，季妈妈正在餐桌前处理工作。
要不是这件事太重大了，不说不行，蔺危才懒得屌他们。
【入职成功日薪十次：一铭高中的时候交了一个男朋友……】
花了十几分钟，蔺危将事情完完整整说了一遍。
【入职成功日薪十次：说来——话长了——】
【绿帽工厂接盘中：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入职成功日薪十次发起群视频请求】
【入职成功日薪十次：你是不是找茬？】
【绿帽工厂接盘中：你看出来了？】
蔺危怀疑这个阴阳怪气的毛病是不是会传染。
“他还打你？”蔺危来气了。
并且决定把这个气算在俞争的头上。
季一铭强调：“是打架，不是单方面的殴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