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稚子心性又起,曲寒魄轻笑,侧头吻了一下他的指尖,挪了挪身子,拥住他:“怎么样?身子可有不适?”
王鸩浅笑,面上泛了些红潮:“那里……还有腰,酸得紧……”
曲寒魄一手放在他后腰,掌间蕴了灵力揉弄着:“这样呢?可有缓解?”
身上早已换上了中衣,干爽舒适。想来是受了曲寒魄灵力相护,后穴只微微钝痛,并不强烈。腰倒是酸疼得紧。
入目便是一方鹅黄纱帐。王鸩躺在竹床里侧,身旁躺着的是已化作人形、睡得正熟的曲寒魄。
王鸩突然觉得二人有如新婚燕尔一般。他浅笑,认真地觑着曲寒魄的睡颜。平日里散漫倜傥的一个人,现在却安安静静的。眉宇英气,眼睫一根根微翘着,眼尾小痣红艳欲滴,鼻梁高挺,唇如桃花自含笑意。
王鸩半阖着眼,微微含笑,轻抬了下颌,朱唇微启,似是想要索吻。曲寒魄轻轻吮吻那微肿红唇,王鸩咬咬咂咂,心满意足,便倚着曲寒魄修长蛇躯,迷迷糊糊睡着了。
一睡便是一日。
洛东流和曲流觞听墙角听了一夜。
萧楚瑶与洛承允相敬如宾。育有一子,起名禛。萧禛从小被萧楚瑶夫妇宠爱,放在锦簇花团里长大。洛承允教他学文,萧楚瑶教他习武。本是安定美满。
萧禛十岁时,先帝驾崩,太子骤然暴毙,萧楚瑶的弟弟萧楚琙登基,也就是齐匀帝。奸佞污蔑萧楚瑶通敌叛国,想要借机夺取萧楚瑶军权。齐匀帝受其蛊惑,褫夺了萧楚瑶封号,将其与其子萧禛收押天牢,逼迫洛承允与其合离。洛承允受帝王与家族所迫,回了江东。
不知不觉便过了三个时辰。
最后,那物事蓦地张开了软刺,牢牢楔进甬道里,狠狠锁着。
“阿曲……好扎……唔……好胀……要……坏了……啊……”王鸩又是一阵痉挛痒痛,可浑身毫无力气,只能柔柔低唤着,一双莹白的腿无意识地打着颤,兀自牢牢夹住了曲寒魄的蛇腰,白花花的臀肉细细抖着。
那时王鸩刚被萧钟稷从楠枫楼里重金赎出接到府上。他见了这墨兰丛,潸然泪下,疯了一般蓦地仰躺在花丛中,闻着花香抚着花瓣,又哭又笑。
又是贤王。曲寒魄手上不自觉地用了些力,不由自主地掐了那软腰一把。
“寒魄……”王鸩急喘一声,心知曲寒魄怕是吃了味,哭笑不得:“萧钟稷是我舅舅。”
怀中人有些哽咽。曲寒魄怎能让他继续说下去:“阿鸩,不要说了。是我不好,我不再问了。”
“不,”王鸩轻叹,下了决心将过往讲给她听:“你没有错。这些迟早你都要知晓的,我自己迟早也要面对这些……寒魄,你觉得我脏么?”
曲寒魄揉了揉他的腰:“怎会?阿鸩香香软软的,干干净净。”
曲寒魄吻了吻他的发顶:“好。”
王鸩道:“我十二岁的时候,娘亲被仇杀,父亲带着我勉强逃出来。我昏死在了乱葬岗。”
王鸩每说一句,曲寒魄的心就紧一次。
曲寒魄笑笑:“阿鸩也很厉害啊,这么年轻便当上了魍魉营之主,还是镇北将军。我在你这个岁数的时候,还是条小青蟒呢。就算是我二百二十岁的时候,也还是个毛头小妖……”
王鸩好奇:“那你现在多大了?有五百岁么?”
曲寒魄讪笑:“我……如今五百岁的两倍都不止了……”
赛金应下,又怯声问了句:“小蛇能否……去见见子忠?小蛇悄悄去,绝不打草惊蛇!”
曲寒魄笑笑:“去吧。小心些。雄黄气息还未散尽,你可别大意。”
赛金喜悦,连连答应着去收拾准备了。
狂蟒吞雏鸟,白鸩含青蛇。
或急或徐,或深或浅。直到丑时二刻左右,曲寒魄才停下。
有些蛇的交配时间很长。五六个时辰都算短的。曲寒魄身为蛇王,精力耐力本就强于小蛇,更何况她恰巧还是这类持久的。
王鸩颔首。腰间酸软好了大半。
叩门声起,却是赛金:“主人,该用晚膳了。清粥小菜已为您送来了。四小姐和洛公子一同去了镇北将军府处理事务。”
曲寒魄道:“饭菜放在门外。赛金,你去歇息吧。”
曲寒魄很美。王鸩很早便知觉,现下才发觉。
王鸩伸出手,想要摸一摸她的睫毛。衾被摩挲间,曲寒魄略微醒转:“阿鸩……醒了?”
王鸩指尖浅浅戳了一下曲寒魄的脸蛋儿:“醒啦……阿、曲……”
曲寒魄也被洛东流提刀追了一日。
后来曲寒魄向洛东流打了包票,说王鸩身体绝对不会有事,外加上曲流觞在一旁劝架,二人才没干起架来。
待到日暮西斜,王鸩才缓缓醒转。
待滚烫的精水缓缓浇灌在王鸩的内里软肉之上、灌满了整个甬道之中,王鸩才如同软雪融化一般,柔柔地附在曲寒魄身上,小腹都被精水撑得隆起了些。曲寒魄将性器抽出,倒刺一层层刮过肠壁,勾得王鸩身子又是一弹,带着哭腔的吟喘溢出,汩汩白浊便从合不拢的嫣红穴口中淌出,流入池中混入池水。
曲寒魄腹间也是斑驳陆离。阿鸩丢了许多次,直到阳物再也射不出什么,只是稍软了淌着透明的水液。
曲寒魄自觉弄得过了,轻轻揉弄王鸩的私处,叹了口气:“阿鸩,睡会儿吧。”
“什么?”曲寒魄手上动作一顿:“这?我的小阿鸩……难道还是位小侯爷?”
王鸩苦笑:“……早就不是了。”
王鸩生在大齐长公主萧楚瑶家中,是萧楚瑶唯一一个孩子。萧楚瑶是大齐长公主,也是英武善战的大齐女将,封号为“懿安将军”。懿安将军有一驸马入赘,驸马乃江东洛承允,本是榜眼郎,却因江东洛家势力太强,先帝不愿其入仕而被许给萧楚瑶。
王鸩深深吸了一口气,竹香沁人:“寒魄身上的竹香我也好喜欢……”
曲寒魄浅笑:“在岭南竹林待得久了,便染上了这些气息。阿鸩身上那幽幽的清香是什么?虽然很淡,但很独特,我也很喜欢。”
“那是一种叫做‘月华’的墨兰的香气。唔……”王鸩回忆起往日时光,有些怀念:“娘亲当年很喜欢这花儿,我小时候也常常在花丛里玩耍……后来娘亲……再一次看到墨兰,便是在贤王府了。”
“等醒过来……早就身在楠枫楼了。”王鸩倚在曲寒魄身上,声音有些颤抖:“然后……他们便把我……养成了男妓。”
曲寒魄亲了亲王鸩的脸颊:“没事……都过去了……”
身旁人言语间都是“爱怜”二字。王鸩执起曲寒魄的手,十指轻颤着交缠,紧紧相握:“他们……他们想让我接客……我宁死不屈……他们怕赔了价钱便……没有强迫……却想用重金卖我初……初夜……我……”
王鸩惊异:“听说‘蛇五百年化虺,虺五百年化蛟,蛟五百年化龙’,阿曲现在是蛟龙么?难怪昨日见你头上有细角……”
思及化形,曲寒魄只是苦笑:“不提了。阿鸩,我去把晚膳拿过来。”
曲寒魄今日本无需进食,只因昨夜的欢好也有些饥饿。她给王鸩喂些清粥就了几口小菜,自己也吃了些。晚膳已毕,二人依偎着。王鸩汲取着曲寒魄身上的竹香,喃喃细语:“寒魄,我给你讲讲之前的事吧。”
“子忠……可是付子忠?付军师回临晔城了么?”王鸩疑惑道。
“嗯,”曲寒魄隔着中衣捏了捏王鸩腰间软肉:“付子忠便是赛金救下的。他重伤,我给他续了命。”
腰间酸软麻痒。王鸩也不安生,隔着中衣揉了揉曲寒魄的胸口:“阿曲好厉害。”
王鸩意识早就开始模糊了。曲寒魄也曾问他要不要停下来。毕竟人类并没有这般……久。
王鸩执拗,只道让曲寒魄继续,然后便是沉沦。曲寒魄得了应允,自己也是把持不住,便寻思着放浪一回。她边做着,边吻着王鸩为他输送灵力,好维持他的气力和意识,也护着他的后穴受得住伐挞。
动作早就放缓了许多。毕竟她是蛇,本就温吞迟缓的,适才的凶狠也是情欲上头,外加半人形半人性所致。随后便做得又深又缓,一下,一下,磨着那敏感处。温存伊始,王鸩先前尚觉得不够,待艳毒效用褪去,便只觉内里软刺摩挲着、巨物填充着,倒更是舒爽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