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楔子:命克三魂殇,为妓五更乱(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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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想这位镇南王府世子真是中了邪!破晓便登了连理灯楼,点了云儿的名字,隔天消息插翅飞出,愣是惊了整座扬州城!

那连理灯楼是扬州痴男怨女祈愿之处,一座楼独矗湖畔,高十余丈,耸地而起,仅有千层一步宽的小阶上下,风深雨阔。引线挂灯三日不熄者,能得一世相守。

相传是千年前有一道士,在深山坐修。一只流落至此的蝎子精对他心生爱慕,偷偷为他采果觅水,道人知相劝无益,便只装不知情。

此番刚洗了面上的污色,露出瓷白如凝脂的半张脸蛋儿,光洁可人,杏眼微瞪,秀眉朱唇,睫沾水露,不知怎的,竟霎时间迷得阮真魂不守舍。

阮真忘了借力,二人一立一卧,对望半晌,才羞诧惊觉,双双收回眼去。阮云儿便爬起身来跑了。

当夜里,阮真即拉着莳花阁的妈妈追问云儿来历,疯言乱语,说明儿就要娶了“她”。

他才寻摸近了,一扇大柴门就“嘎吱”响着往前撞来,云儿受了惊,被大力推得仰倒在地,匆惶间但见个锦衣玉带的高大男子缓步而出,白月下发束墨冠,俊眉俏目,姿态风流,端的是个潇洒郎君。

目光一错,但见他身后的柴屋内,稻草捆上还卧着一名椒乳雪肤的妓子,纱衣垫着身子,仙姿媚态。柳条儿般的腰下一双玉腿大开,粉肤媚态,哦吟不减。

夜风把温室内的脂粉香伴麝香味道往鼻端送来,只道是春情荡漾,旖旎万分。云儿霎时红透了脸。

他家本姓席,于五旗街尾的铺面做些酿酒生意,小户人家,倒也安宁。可惜一年母亲张氏大病不起,家财散尽也未得从鬼门关拉回头来。

父亲席准丧妻后大痛不愈,时常耽于赌桌,酗酒误工,生意破落了。

彼时云儿十岁,靠隔壁舅老爷帮扶着,荐他去干些苦力活,卖了劳命身才堪堪在莳花阁背街住下,在勾栏里谋个差事,运点货物。

而且阮真这一去,便没再回来。

又疼他年纪小,含着都怕化,不舍得碰,胯下帐篷支了老高,也顶多隔了长裤顶他磨他。往往把云儿都磨出了气来,伸手去抓他阳具,阮真腾地红了脸,扯了外袍提着裤子,急急往外跑,恨得云儿羞愤得数落他。

数来五年,昔日玩花弄柳的世子二十有三了,不娶妻纳妾,守着一个小郎君,扬州人奇也奇了,惊也惊了,早见怪不怪。

都传阮真眼睛毒辣,阮云儿年到十七八,早就出落得风流讨人。走落之态,嫣然摇摆,轻腰软臂,藕颈玉面,端的是副好身段。且竟也不显女气,姿态风度,别有风流气质,恁哪个头牌小倌也及不上他半分。

就在此当头,云儿那醉酒的爹爹急病暴毙,他为父守丧,又留在旧家三年。

阮真不怕等。

为他不闷,阔手买了莳花阁厅堂,整饬一番,断成厅阁,作抚琴堂。栏绕悬梯,锦缎叠叠,富丽不下镇南府,上题“软云堂”三字,唯中间一台子,精雕细刻已极,供云儿弹琴用。

第十日一早,阮真带了礼金,登门来接人。

云儿平生哪里见过这等人物,加之那夜一见,自是默许。阮真便替他赎了身,只等他父亲允了,一并接回去。

此般情谊,老天爷却要磨的。

于是主动领罚,在道观外、湖畔建塔苦行。

游道人不吃不喝不眠,在湖畔三月又三日,建塔一座,千层小阶,玲珑塔九只角,各悬一只袖珍灯笼。

灯笼燃烛九日不熄,第十日,他便趁夜一跃而下,入湖继续寻小蝎子去了。

天未擦黑,扬州城莳花阁便里外盈满了客,勾栏四近相继有人头朝这厢奔来,街坊小巷不乏人探头探脑,人潮如鲫,沸沸扬扬地。

要问为何这般热闹,那倒要提莳花阁妈妈早近放出的消息了——坐堂抚琴的阮云儿拟在立秋这日挂牌子。

今日这牌子挂地刁难非常,却也销魂非常。

一来二往,蝎子精的行踪被道观中的弟子撞破,上报主持。

原来修行的道士是一位游道人,即将修为有成,不容闪失,主持只当蝎子精想暗害道人,于是全观上下暗中作法,将她骗来焚灭,散于湖底。

道人两日不见瓜果,下山闻寻小蝎子精,恰遇到小道士散尸。他便折回道观,礼拜之后,坦言自己与蝎子精相爱已久,实已不能继续修行参悟。

妈妈指着他的鼻子笑话了半晚,才告诉他云儿是个男子。

阮真惯是位好新鲜口的主,且莺燕里穿梭去来,既没个定性,却是从不曾好男风的。

妈妈想他毕竟纨绔年少,挥霍惯了,平日里要什么有什么,兴头起了,扮一回痴,也是有的。云儿不但是男儿身子,况且又只算个粗使杂役,便没大上心。

出门地男子瞥见他呆着不起身,还道这小淫贼在外偷看,被吓出了魂魄,暗笑一声,递手去搀他,正待表个歉意,却蓦然怔住了。

话说云儿臊着,迷糊地搭了男人的腕子。

他常年做粗活,关节处磨了薄茧,手心却温滑软腻,微微溢了汗,又不讨人厌,凉丝丝的。再说他往素鸡鸣两趟便醒,布衣裹灰地操劳整日,个头长了,脸上褪了稚嫩,也无人注意。

隔了两年,云儿一日半夜在莳花阁后院里卸了货,得姐姐的好,讨了盆水上柴房边上擦汗洗脸。不想就听着里边有不寻常的声音。

这莳花阁是扬州最大的一院娼楼,莺声燕语彻夜不息,半夜里正忙得不打眼,按说有哪个小厮姐姐有胆量会在柴房偷吃不成?

云儿时常出入烟花地方,也懂得些,心道怕是野物钻进去了,就放大胆凑近去瞧。

可惜琴台周围锦绣幔帐,罗钿细纱,如月如雾,层层隔了去,阮真宝贝似的遮着藏着,谁人也不得瞧个明白,倒徒添了多少隔雾看花之恨。

此时的莳花阁比往日登徒浪子之辈,又多了些许风月看客,吃茶听琴,只求一饱耳眼之福。

这年八月十五,正正是阮真诞辰,云儿守孝也满,两个人眼见就要守得云开见月明,京都却来了圣旨,命世子奉旨赴京面圣,即日启程。

并将初见那日即兴题的一句“枯柴云月真,并蒂连理生”高悬阁上。更是把云儿的姓换了,外说阮云儿,生怕哪个不知道此中繁细一般。

阮真整日泡在阮云阁里,不再踏足别处。二人亲肤交颈,对语谈心,不在话下。

夜里说些体己话,阮真禁不住馋的,解了他衣带伸手进去,反复摩挲他纤巧肩背,揉捏他臀腿,只觉得比丝绸白玉还腻手,爱得不行,捧着脸亲他的嘴,吸那软滑小舌,把人搅得喘息不定,才舍得退出来,末了又碎碎的吻他鬓角,百般怜惜。

他父席准听闻,知是男男之事,怒其腌臜,硬是不通,摔了锅碗拂袖出门。

云儿无奈,只请阮真等,阮真便等。

他自是舍不得云儿再干活,听他幼爱琴棋,就请了先生来教,陪着弾练。人即妙在一点便通透,二年后琴音曼丽,落魄小屋,有绕梁三日之韵味,两人也渐渐情浓,缠绵不已。

至于游道人与小蝎子精是否确有真情,无人得知。

连理登楼年久失修,破朽难登,原来时有丧命人,拜闻者可谓少之又少。

阮世子亲手在灯楼九角分悬了九只纸灯,竟续了九日,烛萤不散,堪称千年来得的奇事也!

规矩说阮云儿隔了锦帐脱了衣裳倚在台上,缴千两银子得伸手摸一下,摸着哪儿,全凭运气,而这牌子落到谁头上,又全凭阮云儿一张嘴,瞧他爱着谁。

消息送出来时有人嚼舌根,但又讲阮云儿定了,总会选一人伺候,人人便掩了嘴巴,收拾银钱去了。

论道这阮云儿怎么这样招人的,争着抢着开他的苞,那可得先说,他在扬州城算头个名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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