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月怜知道,这位姓沈的爷,应该早就忘记自己了,但是自己却永远不能忘记他的声音。他是自己的大恩人。
管家办事效率极高,不过两刻钟,妓院老鸨乖乖的送上摇钱树的身契。
沈子墨到底是大将,心说不必为了此事和赵简纠缠,倒不如答应了他,好在王府能留几日,顺道查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说不定能救阮瓶。
省的你总惦记阮瓶。
不等沈子墨再次推拒,赵简已经利索的吩咐管家:“去取银票,给花月怜赎身。”
“我……王爷我真的不好此事。”沈子墨头疼。
沈子墨悄悄看罢,瞳孔一缩,无法置信。
阮瓶竟然被赵简软禁着,还倍受侮辱管制?怎么能这样?!
但表情不过一瞬恢复如常。
他的歌声如黄鹂哀鸣,芙蓉泣露,最是甜甜软软的酥人骨肉的难得尤物音色,却唱出了哀思和自轻。
红樱口咬住扇面,十根纤纤玉指翻云覆雨的绕着做舞,让人的眼睛移不开的缭乱,腰肢细的能一手搂过来,转侧绮靡,顾盼鲜艳,轻车随风,飞霞流烟。
沈子墨对这美人的容色倒是不怎么在意,他本来也不是好色的人,倒是觉得这诗词唱的颇有雅趣,不像以前应酬的时候听的曲儿腻腻歪歪,通俗庸俗。
沈子墨故意装作风流的样子,把花月怜一下抱在膝上:“月怜,月怜,可怜,可怜,不好,这个名字太不吉利,也不称你我如今的好日子,就叫月容吧,你这么美,应该为知己者一展欢容。”
花月怜眼睛又大又美,手在胸口紧张的握着,人在沈子墨怀里坐着,有些受宠若惊,小鸟似的,虽然只能看见模模糊糊的半黑半明的人影,却特别开心。
从来都没有这样开心过。
沈子墨顺坡下,有些不好意思的道:“是啊,的确拘束,但也不好让跟着我的弟兄们看着……所以,赵兄,我能不能借用你的地方,行个方便?”
话不过“弟兄”二字,花月怜以为沈子墨要把他当做玩乐的军妓,全身抖了一下,眼圈湿了,瑟瑟发抖。
沈子墨一顿,有些怜悯的看着花月怜,摸摸他的肩膀,贴进他的耳边,悄悄声:“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先配合我,事成之后,我会给你自由。”
十里平湖霜满天,寸寸青丝愁华年?
今生无悔今生错,来世有缘来世迁。
笑靥如花堪缱绻,容颜似水怎缠绵?
他直接牵住花月怜的手,让他挨着自己坐下,亲亲热热的搂着美人的细软腰肢。
“唉……赵兄,你也知道我风头紧,收下你这份这么贵重的礼,我要如何偿还呢?”
赵简很满意他的反应,摆摆手:“本王最好成人之美,沈兄在都城内也自拘太久了。”
他没有发觉,那美人有些难过的低头,蝴蝶似的长睫毛震震煽动。
花月怜安静的站在一侧,他身材比例好,看着纤长,实则很娇小,停下来的时候细细看去才发觉,他生的更稚嫩,淡妆胭脂下,应该会更小一些。
他的的睫毛垂着,秀色可人,鲜亮艳装,却有些无依无靠,飘零落寞之感。
赵简:“花月怜,好名字,看沈兄你娶了公主如此不顺意,本王就买下他,送与沈兄,如何?”
沈子墨正筹谋着如何救阮瓶,突然听赵简说要送他小倌儿,懵了:“啊?!不必哈哈哈,不必不必,多谢赵兄美意,只是我家中已经有妻室。”
赵简一派正经:“我是亲王,你我二人也是好友,既然是本王所赠的,北戎公主不敢对你有所怨言。”
赵简自斟自饮,余光瞥到沈子墨那副听的认真的模样,一本正经地观赏一番,道:“是南风馆新人?叫什么?”
管家忙点头哈腰:“回王爷的话,他姓花,叫月怜,正是南风馆调教出来的最新一批的雏倌儿,他是最出色的,老鸨当命根子调教的,能歌善舞,通诗词,体弱又天生眼盲,要三千两白银一次初夜。”
就在赵简和管家问询花月怜的时候,早有王府侍奴偷偷的再给沈子墨斟酒时,往沈子墨手心儿里塞了纸条。
花月怜眼睛睁大,随着沈子墨的靠近,鼻息一股淡淡的薄荷甘草香,芙蓉脸儿晕红,乖巧的点点头。
赵简对于沈子墨这种猴急行为,感到好笑:“管家,安排一间好院子给沈侯爷,唉,沈兄,你可当真是不易啊。”
他自己也有些惆怅,他和沈子墨差不离,有妻子却都不能碰。
情浓渺恰相思淡,自在蓬山舞复跹。
借问吹萧向紫烟,曾经学舞度芳年。
得成比目何辞死,只羡鸳鸯不羡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