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恨,他苏绾没有个得力的好娘家,被这般欺辱轻视,也只得忍气吞声。
喂了半盏雪莲香薷饮,甄流岚颤了一下肩膀摇头不喝了,依偎进赵平佑火热的胸肌上,贴着轻咳了两声:“咳……嗯……”
苏绾在一边瞧着,他们二人当真极尽娇倦柔情。
心有委屈,动作慢了些,在外间守夜的绛檀、紫松走进来。
调和好两盏玫瑰雪莲香薷饮,端至龙榻前,跪立奉上。
苏侧君同样蹲跪在一边,奉上毛巾盂瓶。震惊的看着赵平佑亲身试试漱口的薄荷盐水是否凉口,抱着美貌的后君殿下,亲手喂送。
是后君殿下!!!
苏侧君忙掀开帘子,赵平佑钻进去:“岚儿。”
一掀开铺面一股子浓郁幽香,只见乌浓长发雪肤月貌的美丽男子只穿着一件丁香藕荷色小衣娇慵无力,被同样面红耳赤的阳刚英气帝王抱在怀里,脸上红潮还未褪,一双狐凤妖孽水眸汪着春波故意斜斜荡了一眼苏侧君,绵软声:“嗯,夫君,口渴。”
孙达眼珠暴突,紫胀着窝瓜脸:“你呃……唔……救……救命!!呃呕……”
御前侍卫统领夏骁锁喉,捏着孙达的脖颈低声道:“大人冒犯了不该冒犯的人,属下特来了结大人,安心去吧,皇后会给您一份哀荣。”
“咔嚓——”指节狠辣扭断了脖子。
刘茂贵一拍马屁股,奔驰而上,哀嚎抗议:“陛下,臣带不了他们啊陛下啊啊啊!!沈子墨!!”
那一起子老幼文臣啥也不会就知道跟在后面和稀泥,还跟不上,狩猎还怕死的要命。
沈子墨策马跟在帝王身后,很不义气的爆笑:“叫你大言不惭的要陛下宝剑,等着输的裤子都没得穿吧!!哈哈哈!!”
赵平佑身着皇后甄流岚亲手所制黑缎金龙劲装,头戴金冠装饰着一条老虎皮毛,编发披散,,霸气凌然,举起弓箭,意气风发的笑着朗声道:“众卿家,一个时辰后在此地集合,与朕比一比谁的猎物多,拔得头彩的,朕重重有赏!输的就奉上自己随身宝物!”
“是,皇上!”
“是,皇上!”
敞着怀穿着月白寝衣露出健壮结实胸肌的帝王,掀开帘子,看着满面通红的苏小君,他早已习以为常,夜里需要人伺候,皱眉:“嗯?新来的侍奴?”
没错,赵平佑压根都没记住他后宫的人长什么样。
苏侧君脸一白,彻底歇了那些旖旎心思:“……奴苏绾,是后宫苏侧君,今夜是十五轮到奴伺候后君殿下与陛下安寝。”
汤泉皇林狩猎场。
艳阳高照,和风徐徐,碧林青青里万物复苏,一片朝气生机。这汤泉皇林有连绵五座平缓山丘,可以尽情纵马奔驰欢愉。而平丘地又有三片茂密绿林,林中放野养着兔狐狸黑熊等动物供皇族王公大臣狩猎玩耍。
“玄峥,不要贪玩,切勿损伤身子。”甄流岚一袭涅盘凤凰银白劲装,人异样的玉立若兰竹仙君,秀美不说,气质超凡温苒,细致的为自家夫君系披风,整理绑袖,轻声细语的叮咛着。
甄流岚脉脉凝睇赵平佑,心头突突直跳,却猛地低头与赵平佑接吻。
选秀?想都别想!
他本打算了结了林氏一党,又修理了后宫,杀了公主后收手,在后宫与赵平佑和和美美的一双人度过余生,可那起子仗着功劳簿吃老本的老臣,还暗地里弹劾他这个皇后,嫉妒甄家,还要选秀,那就别怪他的手要动到前朝了。
赵平佑下朝归来,隐卫首领面色凝重伏在他耳边通报阿石娜公主被溺死于御花园荷花池,他点头:“嗯,都随皇后,你们要时时刻刻保护皇后,把皇后摘的一干二净,不要与甄家家奴昆仑奴产生纠葛,适当让一让没得大碍,他们懂得分寸。”
隐卫首领无丑单膝下跪:“是,主子。”
甄流岚坐在御书房整理一些批文,见赵平佑进来,嫣然一笑:“下朝了?”
他额头都是汗,心脏狂跳,以后他可不想再来了,要来也得等皇后势头衰减,皇上厌倦皇后的时候再来。
不了苏绾心里筹谋的好,第二日早早来玄龙金阙宫站在院前等待给皇后请安的时候,阮瓶总管却把他叫到跟前。
“苏侧君,您昨夜伺候的好,皇后殿下很是满意,特特要您今天跟随陈婕妤娘娘一同伺候,这些是给您的赏赐。”
甄流岚美眸羞答答的流转,嗔道:“去你的。”
苏绾嘴里苦涩,这才是门当户对,皇后是皇上的正室男妻,才能有如此捧到手心儿里宠爱的待遇,而他们这起子人若是享受了一点,那就是妾室娈宠妖媚祸国,真真是……不公平。
甄流岚低头勾唇,眼角翘起睨斜着苏绾。
甄流岚边喘息边对赵平又甜又娇的粲然一笑,因为激情春潮眼角还滴答下一颗泪珠,玉笋尖般的柔胰放在苏绣粟玉的紫缎枕边,虚颤文弱,那手被一只白皙有力热湿的修长大手握住,甄流岚害羞缓缓转过头就被罩在自己上方拥着自己的男人吻住唇,甜滋滋的舌头分不开的绕磨,二人十指缠握,边亲边笑,怎么都停不下来:“哼咯咯嗯唔~~嗯嗯……”
如鱼得水,如胶似漆。
宝石龙凤描金石榴红帐龙榻外,一个穿着朴素橘黄服饰的俊俏纤美男子绯红脸,跪在脚踏下,垂着手听后差遣。
赵平佑忙扯了床里面白狐裘给自家男妻包裹住身子,低沉磁性的声音哄着:“休息一会儿,我再抱你共浴,嗯?”
甄流岚在他怀里点头:“你也喝一些,润润。”
赵平佑直接就着甄流岚喝剩下的半盏一饮而尽,笑着去咬耳朵:“你叫的那么好听,我又没叫。”
但见甄流岚小口啜,以鲛绢丝帕掩口文雅吐出漱口薄荷盐水,一举一动,风姿端雅不乏袅娜飘逸,随着低头的姿势,极美的乌云长发逶迤坠至一侧肩前。
漱口后,帝王又端起玫瑰雪莲香薷饮用小银勺一勺一勺的细细喂给后君殿下。
苏侧君心里酸的能拧出汁儿,回想他刚入宫的时候,甄后与陛下已经成婚几载,那时陛下不常来后宫,一个月也就十七八天,甄后一人就独占初一到陆陆续续的十五,一个月占了足足七八天,而他那两三月加在一起才区区三五次宠爱,在甄后面前,脚趾头都比不上,陛下何曾这般温柔呵护的抱过他,不过是当个玩应儿似的弄几次,爽了便丢在一旁。
赵平佑忙冲苏侧君不满怒道:“还不快去倒茶?”
苏侧君福了福身,一站起身还不小心撞到了鼻子,酸痛的差点落泪,怪不得后宫的妃嫔小君们都不愿来侍夜,皇上和皇后如胶似漆,皇后独占雨露恩泽,哪里知晓他们这起子人孤枕难眠的滋味儿。
他也不是深爱那风流帝王,只是人年少,那里受得住禁欲空床。
突然细细嫩嫩的湿软声音传出来:“嗯~陛下……”
接着一段儿水蛇臂露出,皓腕都是吻痕,白玉兰花瓣的手指指尖粉红。
赵平佑及时握住,万般温柔体贴的亲亲那只手:“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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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林中,文渊阁重臣孙达上气不接下气的下马,靠在树干休息,嘴里嘟嘟囔囔:“累死我了!呼呼……”
孙达一想起自家孙子被‘无辜’遣送回府就头疼郁闷,更别提文渊要被皇后执掌,那以后岂不是都是甄家的天下了,他和几位老臣联名上奏,皇上也不知如何处置。
突然,一只惨白发青的手掌捏住了他枯老的树皮脖子。
群臣高兴应和。
大将军刘茂贵一脸络腮胡子被剃干净后,一张方块脸大笑的满是褶子道:“皇上可要抓紧呐!那头彩定当是臣的,臣也不要别的赏赐,就要皇上您手里的那把赤壁宝剑!”
“哈哈哈好!朕就把宝剑作为头彩!沈爱卿,你与朕一队,刘将军带着施邦鹤、左岩那群文臣就好,开始,驾————”赵平佑兴致勃勃的故意设计傻乎乎的大将刘茂贵。
赵平佑爱抚的摸摸甄流岚的黑缎长发,给甄流岚正一正头上的红珊瑚发钗,亲亲甄流岚的额头:“雅清,回来带着你我们慢慢的骑,你等我,我定给你猎一只雪貂给你做抹额围帽儿。”
春日里风大,他的宝贝爱妻若是找了风就不好了,内务府波斯国进贡了三颗大猫眼儿,镶嵌在抹额上给他的爱妻戴定然保暖又极衬爱妻的姿容。
甄流岚嘴角甜蜜翘起,甘甜清冽的明眸看着赵平佑:“嗯~”
赵平佑有些懵,但美人送吻自然是高兴的,他也知道甄流岚吃那血燕身体越发的好了,想和甄流岚有孩子的心愿就越发强烈。
雅清为他怀的第一个孩儿没有了,但是会有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他只和雅清生孩儿,只要雅清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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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了的,你也不和我同去。”赵平佑难得不高兴的一屁股坐在桌案前,胡乱推倒了如小山似的一沓奏折。
甄流岚看着自己刚刚整理好的被毁了的“奏折山”,半点不生气,笑的眼睛像月牙,自后搂住赵平佑的颈子摇晃:“不要气了么~玄峥,我也是为了你好,现在皇宫里刚刚没了一个匈奴公主,朝廷对我非议云云,我若是再和你一同上朝,岂不是成了林桃贞一流?夫君,再过一些日子,等等雅清,好么?”
“你不必担心,他们非议的都是我,说我不能容纳一介女流,你不晓得他们有多烦,竟还要我选秀并且发送几位美人安抚北匈奴,选他娘个屁秀,那起子人被我臭骂一顿,好在后日就是汤泉狩猎了,你我要好好玩耍一通。”赵平佑抱着他开心道:“你的身子泡泡温泉,活动活动,有好处。”
一小箱子的金锭子,十几匹名贵杭绸苗花缎。
苏绾嘴角发苦,下跪磕头:“奴多谢后君殿下恩典,后君殿下千岁千千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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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里不舒服吧?当年你被选秀入宫的时候,本宫身为男后,也不得不妥协看着你一个月里总有一两次侍寝,看着你谄媚于林氏贱人。都以为本宫仁义不得宠,以后你们就老老实实受着吧,还涂花油勾引皇上,呵呵,那你就夜夜都来伺候吧。
“苏侧君退下——”绛檀道。
苏绾这才和绛檀、紫松出了寝殿。
越听身子越热,喉头越渴。
他想或许后君殿下会承受不住,要他进去替代伺候,他后臀中心菊门已经一年多没承宠了,他今夜还特特全身涂了淡香的花油。
“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