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你敢，我身后有沈家，你不敢动我的，你就不怕沈家报复你吗？”
路今棠叹了口气，随手拿着她的咖啡，吹了几口气，“那你觉得如果迟长夜护着我的话，沈家会不会把你抛弃了？”
沈北北迟疑了一下，抬起头，“你居然还不知道迟家已经决定联姻了？”
“你敢吗？”
路今棠微微一笑，按着手机的手按下了停止键，“敢不敢不是你说的，你觉得现在我找人揍你一顿，顾欢宴会不会拦着我？”
“他、他……”
路今棠的脸色苍白如纸，她咬着嘴唇，一直到鼻腔里面满是血腥味。
仇恨在胸口激荡着，她却一遍又一遍地告诉自己，现在还不是时候，不是时候。
她要看着沈家覆灭，看着沈家姐妹被自己最喜欢的男人推向深渊，而她不会负一点责任，就像沈北北现在这样。
“我怕什么，你又做不到，你想不想知道那天我在江子佑前面说了什么话？”
路今棠眼神忽闪了一下，一只手打开了手机，她垂着眸子，脸色苍白的一点血色都没有，像是只陶瓷娃娃。
看到路今棠这样沈北北更高兴了，好像从路今棠出现在她生活里开始，她就巴不得这个人下地狱。
“路今棠，你真的一点都不在乎迟长夜吗？”
看着想要走远的路今棠，沈北北连忙追了上去，“这么多年以来，哪怕只有一点点喜欢也……”
“他让你来问我的？还是你想让他死心特意来问我的？”
“你来这里做什么？”路今棠话语中带着森森的寒意，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沈北北的脸，抹了抹后槽牙。
“路今棠……”
沈北北的脸上满脸都是说不出的得意，她手指摩挲着手里的咖啡杯，杯子里面的咖啡散发着热气。
路今棠心里咯噔了一下，但是没有太大的起伏，反正也是个被抛弃的玩具，哪有资格问那群主人的想法。
有权有势的人都是没有心。
路今棠叹了口气，心里有些失落，“说起来也是，关于迟长夜的事情，我都不会再关注了。”
“他可能不相信你姐姐是个恶毒的人，但是最起码他相信你是，如果我现在打你一顿，或者往你不会致死的地方捅上几刀，只要你不死，我可能连牢都不会做。”
她站起身，微微一笑，“所以，你最好少来招惹我。”
沈北北一开始趾高气扬的气场渐渐改变了，她脸色越发的苍白，看着游刃有余的路今棠的脸，身体有些发抖。
作恶者永远都不会逍遥法外。
“我都说到这种地步了，你还不生气，看起来江子佑在你心目中的地位也没有那么高嘛。”
路今棠吹了吹热气，喝了一口咖啡，“重要不重要，也不是由你一个人界定的，我心里有数，倒是你，来这里是想挨揍吗？”
“我跟他说，你是迟长夜的女朋友，却跟顾欢宴上了床。”
路今棠抬起头，“这些不都是你们逼得吗？如果当初你们没对我下药，我也不会跟顾欢宴滚到一起。”
“对啊，可是你弟弟呢？你弟弟他不知道啊，他只知道他印象中漂亮干净的姐姐是脚踏两只船的烂货。”
“不怕死了？”
路今棠忍下自己心中想要杀人的想法，心里安慰自己想着，现在还不是时候，迟早有一天，阿佑收到的苦楚要她们千倍百倍的还回来。
路今棠坐在了沈北北对面，仆人给了她一杯咖啡之后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