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是迟长夜的声音，“我只是喜欢她那张脸而已，再说了，我迟早要跟别的家族联姻，她算什么？”
“……”
路今棠脸色惨白，站在水池旁，手机险些站不稳。
“我这辈子都无法忘记，自己身上所背负着的什么。”
路今棠看着天空，然后从假山前的水池上站起身，“我……”
“我会给充足的时间考虑这一切，这个是一个录音，我相信，听完这个你会跟我站在同一战线上的。”
“对不起。”
“你哥哥我现在不能给你，我需要你帮我报仇。小棠儿，我们两个的目标是一样的，你要帮我。”
路今棠深吸一口气，压下了心头的酸涩。
“小棠儿，他们能为你付出多少？有你哥哥和弟弟为你付出的多吗？只要你帮我报复他们……”
他打到一半突然不打字了。
不知道是卡住了还是想要给人无限的遐想。
“你说呢？我东西已经给你了，信不信由你吧。”
*
“小棠！你怎么才过来啊！”
那边沉默了一会儿，虽然没有拨打电话，但是那边已经想象得出路今棠已经带了些许的哭腔。
“你忘了吗？我可是在帮你啊。”
路今棠一愣，她打字的速度也停下来了，是啊，一开始要复仇的是她，后来因为复仇搭上一切的也是她。
“喜欢我那张脸？喜欢我好看呢？”
她看向天空，长长的叹了口气，许久之后才找到自己的理智，捏紧了拳头好几次，都忍不住手指的颤抖，“这个录音是假的吗？”m.
“你要看视频吗？我这里还有新鲜的。”
路今棠抿抿唇，看着对方发来的文件怔愣出神。
“你喜欢上路今棠了？”刚打开录音，顾欢宴的声音陡然间从电话里面传来，路今棠一愣，险些握不住手机。
“怎么会？”
“我不觉得我们之间有什么相同的目标，我只希望家人平安，生活顺遂。”路今棠回复了一句。
“最起码你要复仇，我也要复仇，你可以妇人之仁忘记了自己身上背负着的仇恨，可我不能。”
路今棠咬了咬牙。
“我什么都不想要，你把我哥哥先还给我，好不好？我想我哥哥了，我都多久没见过他了……”
“我已经没有阿佑了，我不能再没有哥哥。”
那个人沉默了，黑暗一片的屋子里，他看着墙对面的画像，冰冷的画像上面的女人笑意盈盈，灯光打在画像上，像是带着阳光。
迟长夜看着姗姗来迟的路今棠，“小棠，你脸色不大好看，是发生什么事了吗？在学校又有人欺负你了？”
路今棠摇摇头，“没什么，可能是大病初愈，还是感觉不大舒服。”
迟长夜一惊，一脸紧张地说道，伸出手想去拉路今棠的手，“不舒服？小棠，你哪里不舒服？”
无论如何迟长夜对她都是蛮好的，她没理由……
“你忘记你哥哥是怎么死的了吗？你忘记你哥哥是怎么遭遇不测的吗？是怎么进了监狱里面三年吗？”
路今棠叹了口气，“我知道，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