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山凝重,天空薄暮轻垂,暗蓝的星辉点点,月亮高悬于夜空中,风揉碎了月光,洒下满地的霜。
夜景很美,却无人欣赏。
屋内,纳兰清一整个人瘫倒在床上,蜷缩成一团,死死地咬住下唇。
纳兰清一看了柯钰一眼,“柯钰,你别凶敏敏。”
又拍了拍敏敏,“天色晚了,走吧。”
“我没凶啊。”柯钰歪了歪头,疑惑道。
膳后,纳兰清一和敏敏跟着村民踏青,度过了一个不一样清明。
薄暮时分,敏敏和纳兰清一骑马回去。
在半山腰遇见了来寻她们的柯钰。
不怪她奇怪,纳兰清一一看就是富贵人家的姑娘,奉茶这等事情一般是下人的事。
纳兰清一摇了摇头,“跟一位故人学的。”
敏敏:“婶儿,大伯呢?”
他们帮不了她,更加痛恨那个让她变成这样的人。寒毓遥的快穿:她温柔又撩人
纳兰清一冷淡地看着柯钰,伸手接过碗,强忍着痛苦,一饮而尽,“好了,你可以出去了。”
“我在这里陪着你。”
“柯钰,你出去。我不想你看见我此时的模样。”纳兰清一眼神脆弱地看着柯钰。
柯钰慌慌张张进来,“阿清,忍忍,药来了。”
纳兰清一脸色苍白,柯钰扶起她,让她靠在自己肩膀上,将手中的药喂进她的嘴里。
药顺着嘴角流下,柯钰用衣袖擦了擦。纳兰清一撇过头不喝。
纳兰清一将茶杯递到农妇手中,“婶婶,尝尝。”
又给自己和敏敏各倒了一杯。
“好香啊,清一姑娘真厉害,明明一样的东西到姑娘手中就是不一样。”
痛!好痛!
感觉每一寸肌肤被撕裂又重组,浑身疼的厉害,骨子里透出的疼痒,快令她崩溃。
额前,脖颈上汗湿淋淋,纳兰清一整个人如同刚从水里打捞起来。她死死地扣住床脚,手上青筋乍现。
三人两马,渐渐远去。
……
十五这天,气氛有些微凝。
少年高坐马头,看上去有些生气,开口就数落敏敏,“敏敏,阿清的身体并未痊愈,你私自带她下山,出了事怎么办?”
“你们还回来这么晚,路上碰见坏人了怎么办?”
敏敏懊恼地垂下头,“抱歉,柯钰大哥,清一姐姐,是我考虑不周了。”
“他和你虎子哥去扫墓,等他们回来就可以进食了。”
……
纳兰清一很久都没这么开心了。
“好,我就在门口。”
这一夜,注定是个不眠之夜。
柯钰,敏敏,圣手神医都守在纳兰清一的门外,焦急而无力。
柯钰轻哄:“阿清,再喝一点,可以缓解疼痛。”
“不喝,你出去。”
柯钰急道:“阿清,喝一点,就一点,你别犟。”
“婶婶说笑了。”
敏敏一脸骄傲地说:“清一姐姐当然厉害了,她还会酿酒呢,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农妇随口一问,“清一姑娘家中还要教奉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