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信她!”林耗子正色道,“她跟咱们是一根藤上的蚂蚱,这会儿她不会跟咱们为仇作对。”
虽是这么说,但单辟邪仍对玉芙蓉持有戒心,他不信这朵邪花会有良心。
“他怎么处置?”单辟邪看着郭龙真,问林耗子的主意。
少顷,丽莎的身子不再抽搐,平静地躺着,如睡熟一般,并无苏醒迹象。
“二哥,她不会……”
单辟邪不敢说出那个“死”字。
玉芙蓉兴许从林耗子的语气当中听出真诚二字,于是缓缓睁开眼皮,咬紧牙关,稳住心脉,抖一抖袖口,猛然将手一扬,分明是将什么东西抛掷过来。
林耗子眼疾手快,一把将抛来之物接住。
是个白瓷小瓶。拔开塞子,瓶口向下,倒出来的,居然是几颗西洋药片。
郭龙真闭着眼皮,也不知道听没听见,根本不搭理他。
单辟邪以为郭龙真真得不能动了,于是长舒一口气,美滋滋地跑到丽莎与林耗子的近前。
林耗子吐纳运气了半天,这当儿脸上有了血色,缓缓呼出一口气,抬手擦掉额头上的冷汗,对单辟邪说:“我的魂儿好歹算是回来了。”
林耗子沉吟不语,内心在作斗争。杀与不杀,一时难下决断。杀,则省去很多麻烦,只是内心有些不忍。不杀,必陡添许多麻烦,而内心则好受一些。
权衡利弊,林耗子陡然睁大双眼,杀机浮于脸面。
看来,他已经有了决断!大狮的九河怪谈
“没事。”林耗子语气肯定,“只是昏迷,会醒来的。”
“二哥,你这么肯定老妖婆子给得不是毒药?”
单辟邪似乎不太相信玉芙蓉真会好心施舍解药,而非毒药。
林耗子明白了,玉芙蓉所用毒粉是从洋人手里得到的,并非中原土方。看来,解洋人之毒,还得用洋人之药。
救人心切,没有闲心思管这些白色药片究竟是个什么名堂。
林耗子让单辟邪帮着撬开丽莎紧咬的牙关,将药片全数塞入口中,而后咬破自己的手腕,用自己的血,帮着丽莎将药片咽进腹中。
听林耗子这么一说,单辟邪欣喜若狂,紧紧握着好哥们儿的手,千言万语不必名状,好哥们儿也能感受得到。
林耗子看了看郭龙真,又看了看远处的玉芙蓉,见两人全都盘膝不动,认定两人都在运功疗伤,此刻若想要两人的命,不费吹灰之力。
林耗子一心要救恩公之女,便高声向玉芙蓉讨教解救之法。同时许诺,只要她肯说出解救丽莎的法子,便可饶她不死。并当即发誓,说话一定算数,倘有一个字是假,就叫他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