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怎么说的呀?”扁担常越发地纳闷了,“怎么挺好的事儿,还要闹出人命呢?”
“一句半句说不清。今晚上,您早点儿去陈老义的狗食馆儿,我好好跟您唠唠。我不耽误您忙了,我去见见老皮,跟他赔个不是去。”
说罢,擦抹着眼泪,踉踉跄跄地走开了。
有道是举手不打笑脸人,扁担常认为白莲华发烧烧坏了脑子,不免泛起了同情心,好声好气地说:“小白呀,外面冷,赶紧回家歇着吧。等歇够了,去药铺抓两副药,出出汗,就好了。”
“老常哥。”白莲华低声下气地说:“我没病,我就是心里面不舒服。我以前总以为您针对我,瞧不起我,我现在才知道,您是真心为我好。我爹娘死的早,也没有兄弟姊妹,往后,您就是我亲哥!您的话,我全听!”
扁担常脑子钝,不大会拐弯儿,他听不太明白白莲华这番话的意思,一双大眼珠子骨碌碌转了转,似乎是想明白了,于是便说:“也对,你快跟殷家的闺女成亲了,怎么着也有几个朋友过去陪着你热闹热闹才行。好吧,到时候我拉上一帮子穷哥们儿,好好去跟你热闹热闹。”
没走多远,就撞见了扁担常。扁担常光顾抬着眼皮走路,压根没瞧见他。
“老常哥,您早呀。”他先迎了上去,满脸堆笑地朝扁担常作揖。
扁担常弄了个莫名其妙,心说这傻巴一大早是不是把夜壶里的尿当成水给喝了,以往见面仰着脸,今儿怎么也学会弯腰了?
扁担常看着他的背影,唏嘘道:“说你你不听,这回总算知道锅是铁打的了。你呀,还是毛嫩呀。嗐……”
叹了口气,挑着扁担,大步朝前走去。
大狮的九河怪谈
“哥!”白莲华一跺脚,“求您往后别再提殷家,我跟他家掰了!”
“呀!”扁担常吃了一惊,“干嘛闹掰了呀,这样,你不就又要受穷了么?到底咋回事呀?”
“别提了。”白莲华擦抹着眼泪,“我差点儿没了命!死里逃生,我才知道谁是好人谁是坏蛋。”
“你干嘛?”扁担常这阵子死腻歪这个人,因此说话没好气。
“老常哥,以往都是兄弟我不对,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跟我一般见识。从今往后,咱哥们儿好好相处,多亲多近,我再也不对您说让您不爱听的话了。”说罢,又作揖。
扁担常呆了一呆,认定这傻玩意儿脑子进了水,不然不能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