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郡主,你醒了?”如意姑姑见乐安郡主缓缓睁开了眼睛,赶忙上前问道。
乐安郡主轻轻地嗯了一声,“我睡了多久?”
“郡主,您差不多睡了有半个时辰。”如意姑姑说着将乐安郡主扶起来,后背放了一个靠枕。
她觉得,她现在就是在给自己挖坑,然后,优雅地埋葬了自己。
这是一种什么苦逼经历。
最关键的是,她费尽口舌,旁敲侧击,正面劝说,完全没有作用。
*
苏彤想哭,因为她正在被凤九驱赶着做苦力。
她就像是一只小毛驴似的推着碾子转圈圈。
元朗不禁一阵反胃,虽然好多年没有吃了,但闻到这股味道还是会恶心。
元朗从马车下来。
“朗公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张宽问。
“凤九对一个人这么好可是很久以前的事情了。”
这能叫好……
这里的人是不是不知道什么叫好坏。
乐安郡主露出失望的表情,“那就叫她过来吧!”
如意姑姑答应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苏大夫,郡主要见你。”如意姑姑走到苏彤身边道。
“啊……”如意姑姑道,“他们在磨绿豆……苏大夫在推磨。”
乐安郡主的脸色明显缓和了很多,甚至还有点幸灾乐祸。
“推了多久?”
“朗公子……”张宽吓了一跳。
“怎么了?”元朗拿出事先准备好的纸牌牌。
“哦,苏大夫本来在马车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下车了,没跟我说,可能有急事,我正要回宝和堂,您慢走……”张宽说。
“郡主,您现在感觉怎么样?胃还疼吗?”
乐安郡主摇了摇头,“现在不疼。”
“凤九和那个臭丫头在哪里?他们竟然敢联合起来对付本郡主。”
因为凤九几乎全程不说一句话,只用眼神交流。
如果你不是确定她会说话,你会觉得,她是个哑巴。
*
凤九拿着小笤帚仔细地扫着碾子上的绿豆粉。
她将绿豆皮一点一点地清扫出去,做得非常认真,仿佛在雕刻一件艺术品。
最关键的是,看着那些绿豆粉,最后都要进她的肚子,苏彤有种想死的感觉。
元朗摇了摇头,然后抬起屁股坐在了车辕上。
张宽也上了另外一个车辕。
马车在元朗的驱赶下向前。
这样的好,她可不稀罕。十指露的农门小娇妻,残王宠不停
苏彤激动得差点哭出来,一个要打她的人见她,让她这么激动还是第一次。
“好,走……”苏彤拍拍手转身就走。
如意姑姑抿唇轻笑。
“差不多半个时辰……您睡着以后,她就去推磨了。”如意姑姑说。
“那我再睡一会儿。”乐安郡主说。
“奴婢看绿豆好像磨完了……”如意姑姑笑道。
元朗却已经掀开车帘子进了马车。
马车里怎么会有绿豆酥的味道,而且是那种熟悉的绿豆酥的味道。
因为这天底下只有一个人做这种绿豆酥,也只做这一种绿豆酥,而且永远都是这一个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