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月白食指点起地上的水渍,放到鼻尖一闻,才知晓这是油,看来对方一开始就制定好了计谋,没打算叫她们几人全身而退。
“是油渍。”
此话一出,格桑梅朵的心中更是崩溃不已,焦急如热锅上的蚂蚁,“那怎么办?阿母——阿母你醒醒!”鹿羽的玄学大佬带着答案之书闹古代
格桑梅朵没忍住,激动地大叫一声,寻着前方走去,要么说还是小孩的视力好用,走近了她才见着,一位妇人被死死捆在柱子上,动弹不得,嘴里塞着抹布,整个脑袋耷拉着,头发凌乱的垂散着,应当是晕了过去,问题不大。
唯一算得上是个难题的,便是绑住卓嘎的绳子实在是太紧太密了,主仆二人合力,都未能将它解开。
卓嘎不只是身上有绳子,头上脖颈上也有,只不过换成了布条,一如既往的凌厉手法,将她紧紧和背后的柱子贴合。
到时候只要瞄准袭击的人,任他们武功再高强,只要不近了自己的身,也无济于事。
门帘稍一掀开,里面的灰尘就呛得二人连连后退。
“咳咳……这得有多久没打开过了啊。”
明明自己害怕得直攥衣角,还能模仿着中原人说话的语调说出这样一番有情有义的话来,真是让她……
感动到不行啊呜呜!
哪里来的小少女这样懂事听话?能遇到格桑梅朵真是自己的福气,要是遇到个舒儿那样踩低捧高的,还不知会难缠多少倍!
再这样下去,就算是找到了她,却没能解开她身上的绳结,她也会被绳子勒得喘不过气来,最后窒息而亡。
都怪她们一心都扑在怎样解绳结上,等反应过来周身的温度不对劲时,为时已晚,一簇簇灵动的火苗在仓库中张扬着,仿若生机勃勃的新生命。
不停朝她们招手,火舌蔓延迅速,一路朝着湿润有水渍的地方朝她们涌来。
格桑梅朵在后面回答,“大家都把不要的东西扔在这里,很少有人将它看作一个库房了,近几年来,皆是如此,从未变过。”
好在正值白日,光线充足,这里又不算大,只用几眼就能看到头。
“阿母——”
真是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苏月白的心中甚是宽慰,看向她的目光更多了几分柔软,“既然你想,那我们就一起去吧。”
在此之前,苏月白将自己身后的二十股辫子统共扎成一个马尾,以防止等会儿打起来的时候遮挡视线,脏辫一样的发型看起来干净又利索,清爽又帅气。
推门之前,她紧了紧自己手中从沙城带来的弓弩,里面已经事先装上了长针,只消将上面的一个小凸起按到后面的凹槽中,整张弓便会被拉满。m.zwwx.or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