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六生也顾不上抱怨了,又问周笃清:“你说等他醒过来了,我跟他解释清楚,他这个焦躁病是不是就能好了?”
周笃清:“作用应该是挺大的,但能不能彻底好,那也确实难说。”
林六生:“难说???”
昨天就不该听白文臣的,就该在知道楚广阔在找自己的时候,直接就去见他的。
林六生一下子想到了什么,挣扎似得,说:“这不过就是一个误会而已,我又没真的离府出走,我不是就是去你那里喝了一杯茶吗?”
周笃清也是震惊,“你,你没离府?”
“这病多半是有后遗症。”周笃清这才说出了自己的担心之处。
一听会有后遗症,林六生甚至不敢相信,想用笑来安慰一下自己,却又笑不出来,“他,他不就是被吓了一下吗,不至于吧,还后遗症什么的。”
周笃清知道他一时有些接受不了,但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叹了一口气道:“我先给他开一下药吧。”
周笃清言语犹豫,“他这是一时受惊,造成五觉紊乱,乃是焦躁之症。”
“啊?”林六生都震惊了,“焦躁?”
他倒是在现代的时候听说过焦躁症什么的,他上高中的时候就有一个同学得这个,为此还要时不时的就去一趟正规医院的精神科。
“你怎么这么不让人省心呢?啊?”林六生看着这个蠢货,手臂收拢,亲了一下他的嘴后将他给抱住,“你是要折腾死我是不是?”
楚广阔就这么昏睡着,林六生打他不得,骂他不得,连生他闷气都舍不得。
只能等着楚广阔明天醒来之后,自己再跟他解释清楚。
是深情,又不着痕迹,仿佛他已经爱了这个男人很久很久。
周笃清将自己的脚步放缓了,唤了林六生一声。
林六生看向他,撑着床才站了起来,给他让出来的位置,道:“给他看看,他怎么了。”
林六生越想越是心烦,只能走到床边儿坐下,给楚广阔掖被角,掖了又掖,然后用额头抵着他的额头,撸着他的大脑袋,叹了一口气。
真是的,事事不顺!
烦死了!
林六生见他这反应,也是气了:“你还能不知道吗!你知道他找我?那你怎么不告诉他!”
周笃清:“……我,我那是在街上听说你离府出走了。”
林六生扶额,“我一直都在王府啊!我就是在今天上午的时候,才出门买了两个包子!我……我日!”
一听要吃药,林六生又是一怔,不知所措的看看楚广阔,又看向周笃清,“这,这还要吃药啊?”
楚广阔从来都没有吃过药。
林六生实在是接受不了楚广阔病了的事儿,心里后悔的要命。
都算是精神疾病的一种了……
周笃清踌躇片刻,才有些慎重地开口道:“这病说严重也严重,轻则心慌,胸闷,出汗,重则,则是会出现呼吸困难,严重的话,甚至会失语,甚至会出现濒死感。”
“哦……”林六生捂着自己的嘴,看着床上的楚广阔,大脑一片空白,“那,那他现在有没有事儿啊?”
可是第二天天一亮,没等楚广阔醒来,皇宫里的圣旨居然过来了。千栀子的农家契哥儿,恶霸乖乖种田
周笃清顾不上想其他,连忙就过去了。
掀了一下楚广阔的眼皮子,又给他搭脉,周笃清眉宇一拧,甚至不敢相信自己诊出来的结果。
林六生:“……有这么严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