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文臣:“……”
“还有,”江文生继续说,“科举前的那大半年,你一直鼓舞着他,要不是你没日叫他起床,他可还真做不到三更起。”
这件事,江文生他们还真不知道真假了。
江文生将茶盖子在杯沿儿砸出一个清脆的声响,然后就开始慢悠悠的跟白文臣复述林六生说的“小话”。
“他说他到温府的时候,你就帮了他不少,说他孤身一人过去,穿的也实在是寒酸,你是第一个主动跟他搭话的。”
“什,什么?”白文臣震惊的结巴。
“你们说他脸皮厚不厚!”
“……”
这几个小官儿一直都听的心不在焉的,终于,一个叫江文生的实在是有点受不了他了,跟其他几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对着白文臣说:“你知道林六生在背地里怎么说你的吗?”
京城东街,镶茶楼。
白文臣一想到林六生今儿个站在朝堂上的那个德行,五脏六腑都是酸的,又开始拉扯着那几个小官儿说他的小话。
“你们都不知道,他刚来温府那会儿,那穿的啊,老远就能让人闻到一股馊味儿!跳蚤在头上简直乱蹦跶!”
这一对比,落差也就出来了。
白文臣人品不坏,但也算不上好,林六生不如意的时候,他担心人家,是真的担心人家,林六生太过如意的时候,那嫉妒也是真的嫉妒。
背地里,白文臣没少拉扯着朝廷里的几个小官儿说林六生的小话。
此时的白文臣,一下子得知林六生考中探花,居然有自己的一份功劳,而且林六生还混的比他好……
他难受的简直要命!千栀子的农家契哥儿,恶霸乖乖种田
江文生轻轻地摇摇头,只觉得林六生看错了人。
“他还说,你怕他一个人待的闷的慌,还主动邀请他去郡主的宴会,甚至让他同一乘坐一辆马车。”
现在看来,江文生只觉得白文臣当时是想给林六生下套,是明知郡主注重礼节,故意让林六生过去出丑。
“他说怎么了?”白文臣一整个气愤了,“这人居然在背后说人家小话!”
“……”
几人也是实在无语。
“可他会说好听话啊,将那温家小小姐哄的团团转!”
“他长得白?长得好看?哼!他觉得他天天上朝去那么晚,是腾出时间在房间里头擦粉儿了!”
“哎呀,像咱这种老实人啊!就算是累死累活一辈子,也比不上他会巴结!你看看,今儿个一下朝,就拉着丞相大人说话,人家理他吗?”
林六生却对谁都爱笑,还都笑的一样,不攀大,不贬小,反倒让人生出了那么一丝丝的好感。
但人人又都说,林六生这人,城府深的很。
而且,旁人又都知道,林六生这人,其实还挺喜欢白文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