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六生也没有再问什么了。
一些地方，尤其是在这些穷山恶水的地盘，管辖不严，这是自然而然的事儿。
犯事儿不可怕，可怕的是有人记事儿。
朝廷重视农耕，全国上下明令禁止，杀私牛者，徒一年半；主自杀牛马者，徒一年。
楚广阔：“你吃吃，看好不好吃！”
林六生拿着烧饼，手上停顿着，到最后还是张嘴，咬了一口烧饼。
林六生：“那难道是熊掌？”
楚广阔觉得一点儿意思都没有了，也不再遮遮捂捂的，直接就把怀里的东西给拿了出来。
一个饼，夹着肉。
林六生：“……”
啥意思？
楚广阔：“知道我给你带嘞啥不？”
他绕着小桌，弯着腰瞅，确定摆正了之后才又去找林六生，一上来就说：“那现在管上药了吧？”
林六生：“我刚才上过了。”
“啥？”楚广阔直接一整个震惊了，“你之前不是说吃完饭才能抹嘞吗?”千栀子的农家契哥儿，恶霸乖乖种田
楚广阔问他：“咋样？”
林六生不想捧他：“能咋样？”
楚广阔讨了一个没趣儿，实在是有点儿泄气儿。
林六生将这一段给背完。
“惟其民安于太平之乐，豢于游戏酒食之间，其刚心勇气，销耗钝眊，痿蹶而不复振。是以区区之禄山……”
林六生背完最后一句，枕着胳膊扭头看他。
但这牛，也不至于是楚广阔亲自宰的。
只是楚广阔一个混“江湖”的，太过轻易接触这种事儿，而且这种事儿不是一件两件的，除非他主动洗手不干，否则旁人管是根本就管不了的。
牛肉确实好吃。
就这么一个烧饼，楚广阔就这么看着，林六生吃了，比他自己吃了还要高兴。
林六生将一整个烧饼给吃了，嘴里嚼着一大口，这才看着楚广阔说：“牛肉？”
楚广阔：“对！刚宰嘞！”
林六生看着他一脸没意思的德性，忍着笑，将他丢过来的烧饼给拿过去。
可在他看到烧饼里头夹的是什么肉的时候，眼神确实有一点儿的停顿。
牛肉。
林六生也是没事儿了，就陪着他玩了一会儿，说：“龙肉！”
楚广阔：“……”
本来他还正得意呢，觉得林六生肯定猜不到自己给他带回来了啥稀罕吃的，可没想到这还没有拿出来呢，林六生猜的玩意儿就把自己带的玩意儿给比下去了。
咋会有人不喜欢吃牛肉呢？
林六生将自己刚才摊开的书给合上，随手递给了楚广阔，说：“你帮我放回去。”
楚广阔给他放回去了，一个糙汉子，放回去的时候还将那本书跟其它的几本摞到一块儿，几乎是摸黑了，将那几本书对的整齐了一点儿。
就加他……两手空空。
林六生：“你没有带饭？”
楚广阔一脸的神秘，将手掏到了自己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