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瑜看一眼门口的林明,点点头出声道:
“劳烦林主事将人带来。”
“这段时日也委屈大人了,退出朝堂,隐藏市井,今日你便可重见天日,只是眼下正值危难之际,望林大人倾囊相助。”
陈子豹心中冷哼,却又有些迷茫,一时间看不清这波诡云谲的局势。
……
皇宫内,御书房内。
陈子豹内心重重叹息,没有再反驳什么。
他就是怀疑苏澈是假死,而且徐焕平自从送出苏澈死亡的消息后,就再无音讯,按理来说,到了这个节骨眼上,他应该频繁来信才是,毕竟原计划攻城的时间快到了,他和杨涛还有栾志毅两人,做为内应,应该打开城门,控制京城的兵权。
然而,这些人都没有一点反应,实在过于安静。
“苏澈那么一个工于心计的人,会被一个婢女刺杀成功?”
“可徐焕平又确确实实发来密信,证实了皇宫内已经乱作一团……我只是单纯地怀疑,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闻言,叶天雄冷哼,胜利近在眼前,他不能考虑太多不确定的因素,冷言冷语道:
栾志毅跪在一旁,看着屋内众人,摇头笑了笑。
仇瑜收回视线,俯视他,也笑起来,只不过她脸谱面具下的笑容,无人能看到。
栾志毅扭了扭有些酸疼的脖子,想要活动两下肩膀,却因为双手被反绑,动弹不懂,扭动两下只能作罢,随后看着仇瑜面具下的双眸道:
“客套话就不多话,下官这便去找老师,巩固京城防备。”
仇瑜在那把之前一直是苏澈坐着的梨花木椅坐下,把玩着手中半壁长的银针,目送对方远去,末了说了一句:
“林大人,今日万事凶险,我等共进退。”
“子豹,你说什么?”
“苏澈他没死?你怎么会知道?难不成徐焕平穿给我们的消息是假的?”
叶天雄不免思考起来,若是苏澈真的没死,那么这包括淮南王率先进入皇城,即将继承皇位,这一切都可能是他的阴谋。
林明很识趣,躬身退后两步,恭敬道:
“都是下官该做的。”
“为难当头,为了大虞,为了百姓,下官也定然会尽心竭力。”
栾志毅人带到仇瑜的面前。
他看着面前看似娇柔,但气息凛冽,面覆脸谱面具,一身黑衣的女子,心里没底。
这就是今日一切的幕后操盘手?
若苏澈真死了,现在皇城中,是谁在稳住局面?难不成真是淮南王?
就凭那一个草包?还有荷花那个水性杨花的女人?
呵。
“子豹,你这多疑的性子,可要改改了,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若是所有事都要这般精打细算,那我等岂不是还要等上三五年之久,如此早就错失良机。”
“计划不变,过了晌午,天气转凉,便可攻城。”
“不曾想,仇姑娘身为打更人的面具,竟然是红色,还真是与你的性子不相配啊。”
仇瑜则是轻蔑道:
“下官明摆,仇姑娘无需担心,能在市井隐匿时日,下官为的就是今天。”
说罢,这个有着极强军师能力的天才,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赶赴京城前线,与其老师,兵部尚书周焱,还有十万将士,准备一同抵御御北王大军的进攻。
若是战事一开,那么包括他,还有兵部尚书,可能都是有去无回。
哪怕是御北王,也不得不小心行事。
陈子豹托腮思忖片刻,回话道:
“我只是感觉这其中有蹊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