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璃·喜饶札巴一楞，对着何杨作揖，双眼之中也流露出好奇之色。
“佛本无相，以众生为相。芸芸众生，皆为佛！”
索璃·喜饶札巴听闻沉默少许，最终双手合十道：“施主所言极是！”
当然不是！
看似简单的问题，实则暗藏玄机。
只见他摇了摇头说道：“错！”
众人目光都转向了索璃·喜饶札巴，等待这位佛学天才，给出一个满意的回答。
索璃·喜饶札巴沉思片刻，随后开口道。
“渡世人者为佛。”
“佛像不是佛。因为觉者为佛，佛像并未觉悟，所以佛像不是佛。佛像只是画家和雕塑家手下的作品而已，是为了适应拜佛人的一种心理需要而设的一种像，有着延续佛法，提醒人们信佛、修行的作用。拜佛的作用是，当你看见佛像时，时刻提醒你要向佛学习，照着佛的教导去做，这就是拜佛的作用。而不是求他保佑你什么，如果求他保佑你，那只是在外求、攀缘的外道之中。”
在说出答案过后，其正确性自然由在座的众位僧人进行评判。当然结果也是显而易见，何杨的答案完全正确。
接下来便由何杨进行提问，而且一问就是非常犀利的问题。
只听他缓缓说来：“小我是指自私自利之我；大我是指利他利己之我；无我是指舍己利他之我；无我之我才是这个整体的真我，本性的真我，而不是个性的、自我之我，是与整体本性合一的我，因宇宙本性是不生不灭的，故无我即是永恒之我。”
索璃·喜饶札巴调整了一下心态，又继续提问。何杨这边也是见招拆招，对于他的问题进行一一回答。
双方你来我往，中间三道题都打成平手。
只要宁玛教派能够拿下最后一道题，后续武斗不论输赢，何杨手里的血刀经都是他们的了。
既然已经定下了比试的彩头，那么比试也顺理成章地开始了。
文斗的比试，一般将题目的数量，定为十题。采取一问一答的方式，由双方各自提问和回答五题。
“不知施主，是先要提问，还是先要回答”
对于这个解释，他是心服口。若是再去辩论，反而是在贬低佛门。
虽然第一轮文斗，是宁玛教派输了。
但比试也就刚刚开始而已，后面反超的机会还很多。
这个错字，格外的刺耳。
任谁也不会想到，索璃·喜饶札巴对于这个问题的回答，居然是错的。
“恳请施主赐教！”
对于这个答案，倒也中规中矩。
佛法讲究渡人，渡世人者，为佛，合情合理。
但何杨的问题真的有那么简单吗？
“敢问大师何为佛？”
何为佛？
在场的僧人闻言都沉默了，这个问题对于他们而言，看似简单但又无从答起。
这时索璃·喜饶札巴深吸了一口气问道：“舍去小我得大我，舍去大我得无我，无我方为永恒我。这里面什么是小我？什么是大我？什么是无我？为什么无我还又有个永恒我？”
这个问题一出，无论是宁玛教派还是其他寺庙的僧人，都忍不住双手合十，对着索璃·喜饶札巴赞上一句“大智慧。”
虽说这个问题，能够考到大多数人，但何杨却不在这大多数之中。
何杨想了想回道：“既然我是来挑战的，第一问当由贵寺提出。”
索璃·喜饶札巴点点头，随即提出了第一个问题：“佛像是不是佛？为何世人要拜佛？”
何杨想了想一笑，这个问题对他来说，还是比较简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