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下雪了，好漂亮。”
“不要摘手套，等下又该喊冷了。”
“哎呀，不摘手套摸雪没有感觉。”
冷风吹着脸颊，冻得人骨头疼。
鼻尖微凉。
林圻言停下脚步，仰头。
——
下周就要期末考。
周五放学，林圻言先是看了一眼前排仍旧没有人的座位，收拾好背包，去了奶茶店。
尹盛的小儿子被绑架，腺体受损，手法和沈家先前的地下产业相似，叶秋棠在病床上发了好大一通火，连夜进了。
林圻言知道的时候愣了好一会儿。
沈尹两家都和牧家有点渊源，她在想这些事和牧云歌是不是有关系。
只剩一滴水珠。
她回过神，戴好手套，加快了速度。
奶茶店里开着暖气。
“你是我的，怎么，不许吗？”
“许许许。你哪次手伸进来我躲过。”
两人打情骂俏着走远。
要非说有什么不同，也有一件。
——沈念念转学了。
之后几天，牧云歌似乎很忙，经常一下课就见不到人，偶尔自习课上也看不到。
“什么感觉，冻成萝卜的感觉吗？”
“你再挤兑我，信不信一会儿我团个雪球塞你衣服里。”
“你把你的手塞我衣服里暖的次数还少吗。”
漫天雪花飞扬。
她看了一会儿，抬步继续往前。
两个学生从她旁边路过。
这几天都在下雪，厚厚的积了一层。
林圻言戴着帽子手套，慢吞吞走在路上。
冬天黑的很早，五点多，天空已经没有了光，倒是街道华灯初上。
自从两个人那次商场一别，基本没说过话。
林圻言有时候会很难过。
晚上一个人在黑暗里睁着眼，酸意止不住上涌。
林圻言把棉服脱了，只穿着件卫衣。
南单见到她，先给她了颗糖，自己也嚼了个，随口道：“最近怎么没见牧神来。”
林圻言手刚碰到那颗糖，闻言，她的手指僵了一下，若无其事的拿过来剥开：“有事太忙了吧。”
林圻言顿了顿，鬼使神差把手套摘下来，一片雪花落在她的指尖。
白色的晶莹剔透。
但很快雪花形状软乎下来，没一会儿消失殆尽。
林圻言常常对着空着的座位发呆，然后叹口气。
再见到人时，已经差不多过了一个多星期。
隔天就听唐子茜说沈雁如死了，沈家彻底乱成了一锅粥，之前就有传言说沈佑新接下的项目一直亏空，前期投入了大量资金，到现在没法脱手，只能源源不断往里砸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