阎大家比以往更加热闹。
搬家用的东西林楚楚提前打包好了。
村里人高兴地帮着往外搬,有送礼金的,还有送鸡蛋的。
林楚楚道:“我妈……我娘说过,人活一世修自身,自己活得自在便可天地万物皆宽。”
“我也不是很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就记住个自在,反正宁愿难受了别人也不能委屈自己。”
“你一直都是这样的吗?”阿致抬头问,明眸善睐。
“嗯?”林楚楚不明其意,笑了笑,“什么样子啊。”
阿致想了下,眉心朱砂痣越发艳红,“就很热烈,也很善良,我还没见过你这样的。”
阎玉树被下了面子,恼怒地看着林楚楚。
“你,你等着,等我考上功名的!”
“来来回回就这么几句,吓唬谁!”林楚楚道:“整天不是考功名就是当大官,使劲做美梦,用功都用到人家门口来了。”
阎二强一肚子坏丕,看热闹不嫌事大,“可不是咋地,大哥就是娶了那个小娘们,要不能跟咱们这么生分?”水天以南的农门后娘不好惹,空间在手超凶哒
一家人都换上了新衣裳,阎永铮和林楚楚夫妻俩,笑意盈盈站在门口招呼街坊四邻。
村里人见了阎永铮家的大房子,无不震惊。
一人多高的院墙,青砖白瓦说不出的气派,就是城里大老爷的房子也就这样了。
后院又一亩左右的地方,开了菜地盖了牲口棚。
好在是靠山的地方,够大随便折腾,要是一般的宅基地连前面的厂房都放不下。
二道沟那边的粗糖正陆陆续续往这边送。
前院是连成一趟的厂房。
后面才是住人的地方。
新房三开的大门,东面是夫妻俩里住的地方,卧房连着操作间,北面是单独辟出来的浴房。
“啊!”阎玉树惊叫一声,活脱脱落汤鸡。
“你!你干嘛!怎么又是你!”
“就是我!怎么了!”林楚楚手里拎着水桶,“整天在我家门口念酸诗,阎玉树你脸皮什么做的,还要不要!”
阎永铮在老房子前后都摆上了流水席。
新房子那边只开放了前院让街坊四邻进来参观。
大院落,没特意讲究几开。
“自在便可万物皆宽……”阿致闻声低下了头沉思不语。
又过了半月。
七月十八。
直白的热烈像火一样。
让人见了就忍不住亲近。
“还好吧。”
“铮哥,赶紧给这个大傻缺弄走!”
衣领子一薅,阎玉树像小鸡仔一样挣扎着被阎永铮拎走。
院里的村民阵阵哄笑。
另一头消停许久的老阎婆子,瞅着一个个村民兴高采烈地往她儿子家去,嫉妒的眼睛都烧红了。
“手拿开,阎永铮是我亲儿子,我亲生的儿子搬新家,我凭什么不能去!”
阎刘氏挺着大肚子,不敢吭声溜墙边站着。
新宅建好,老宅林楚楚也不打算慌着。
做糖和酿酒都需要地方。
万一新宅这边地方不够,老房子还可以改一改接着用。
中间是小月的屋子,朝阳,北面是一面墙的衣柜用作衣帽间。
最右面是小满的屋子,书房书架一应俱全。
东西挨着墙盖了耳房,东面客房西面仓库用来放东西。
“滚滚滚!”
“少在我家门口恶心人。”
院里阿致看了过来,满眼调笑,只觉得有意思的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