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队的人都有护盾,所以他身上也就只有护盾护不住的这个地方留下了一道伤口。
那边又有人在喊何忍冬,她吸了口气,转头准备过去,结果刚迈开腿,整个人就失去了意识。
离她比较近的那依一把接住了她,旁边的邢商也正要伸手帮忙,结果一个大个子就把他给挤开了。
维持着这种大体型对它来说是个不小的负担,如果没有足够的食物,它会被活活饿死。
确认奶糖身上沾了粘液的毛都被减掉之后,何忍冬过来把奶糖身上不多的几个伤口给治疗了一下。
虽然伤口不多,但奶糖块头大,所以这些伤口也大,治疗完奶糖之后,何忍冬的脸都有些发白。
这要是变不回去,奶糖都不能住进房子里了,还得让周茸给它再盖一栋房子。
只不过要住六七米大的雪怪,这得多大的房子才行?她那点地皮也不知道够不够盖那么大的房子。
对了......还有雪果!就墙角那点雪果,估计还不够这超大奶糖一顿造的。
何忍冬觉得自己嗓子都有些冒烟了,下意识想要用天赋让自己好受一点,但嘴边突然被怼过来了一根吸管。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已经咬住吸管吸了一口。
水温不冷不热,应该是凉了就加热水,多了就倒出去重新接。
一身正气的国家军人,果然是不一样。
凌晨三点的时候,何忍冬醒了过来。
她醒来的时候,那依和周洛洛已经窝在陪护椅上睡着了。
牧宏远回到避难所后还专门赶到医疗中心来问了问何忍冬的情况。
今天这个任务,要不是何忍冬在,有不少人会因为受伤而战斗力大减,之后能不能成功完成任务还真不好说。
听到何忍冬高烧已经退下去后,牧宏远也松了口气,“让她好好休息一下,你们也都好好休息吧,我要去跟所长汇报任务情况。
这要搁平时,他这么薅百岁的毛肯定会被咬一口,但这会百岁嗅到他脖子上有伤口,只是威胁地冲他呲了呲牙。
那意思明确极了:别薅狼的毛,不然咬你!
即使做了物理降温,何忍冬的体温还是越升越高,一度上到了40以上。
也许是周洛洛最后三个字听上去实在有些委屈,奶糖不动了,乖乖待在原地任她给自己剪毛。
有些地方周洛洛够不着,它还原地蹲了下来,方便对方动剪刀。
那依正在给变成小号的百岁检查有没有被粘液烧到的地方,只是检查着检查着她就有些跑毛,一双眼睛不停地往奶糖的方向偷瞄。
小团子即使睡着了被擦到也要呜呜两声,奶里奶气的样子让人完全无法把它跟刚才那个大怪物联系在一起。
何忍冬躺在病床上,刚刚医生给她做了检查之后,却只能诊断出她是普通的发烧。
只是现在避难所内已经没有退烧针了,只能用物理方式降温。
那依从空间中掏一盆热水出来,打湿毛巾开始给百岁身上擦拭,她怕还有残余的粘液藏在毛发里。
百岁不太情愿,它讨厌自己的毛毛被打湿。
那依一把捏住它的狼嘴,阻止它嗷呜的同时把它怼到墙角逼着它蹲坐在了地上。
车停稳后沈川抱着何忍冬一路朝着医疗中心里面跑过去。
进门后,跟在后面的那依等人就听见沈川歇斯底里的喊,“救命!救人啊!人呐!?”
大家脚步都顿了一下,一瞬间有点不想进去了。
周洛洛正在发愁,奶糖用一根指头戳了戳她后,忽然就开始漏气一样迅速缩小,几秒钟之内就从一个六七米高的大雪怪缩成了一个巴掌大的小家伙。
缩小之后,奶糖看上去十分蔫吧,朝着周洛洛呜呜唧唧了两声,就两眼一闭团成了一个球。
周洛洛吓坏了,她还以为奶糖怎么了,赶忙伸手把小团子捧起来。
这种情况只有两个可能,要么透支严重身体负荷不了了,要么就是要进阶了。
从空间中取出房车放在空地上,那依让沈川把何忍冬抱上了车。
这里的变异植物已经解决了,她跑过去找牧宏远说明了一下情况,就带着自己的几个队员和邢商一起先行返回了避难所。
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滚,周洛洛看见奶糖一身长毛上挂了不少粘液,心疼的不行。
那依丢了一把大剪刀给周洛洛,让她把奶糖沾了粘液的毛都给剪下来。
奶糖听懂这句话了,它小声地吼了一下,似乎不太愿意被剪毛。
焦急两个字就快刻在沈川的脑袋上了,他用没受伤的那只手摸了摸何忍冬的额头,“队长,双双额头好烫。”
那依伸脑袋过去贴了贴,滚烫的热意传到了她的额头上。
是很烫。
沈川摸了摸自己脖子上被烧掉一块皮肉的伤口,悄悄把领子拉高了一点。
虽然有点痛,但也不是不能忍耐。
等何忍冬休息休息再找她治疗吧。
和百岁不一样的是,百岁就算是体型变小了,胃口也没有变小,该吃吃该喝喝。
可奶糖变大以后,体内的能量消耗就会瞬间变大。
它刚刚在战斗的时候可都是忍饥挨饿的在打架。
她还是觉得有点魔幻,比第一次看见百岁变大的时候还要魔幻......
那么巴掌大的一个小东西,到底是怎么变得这么大的?
以后还能不能变回去啊......
嗓子舒服了不少,何忍冬看着一脸紧张的沈川,半天都没有说一个字。大雨将歇的末世:我在避难所当佣兵头子
百岁趴在那依脚下,奶糖睡在周洛洛的口袋里。
周茸带着祁夜先回去给几人准备早餐了,而沈川正坐在病床边,不但腰背挺得笔直笔直,就连一双眼睛也是眨也不眨地盯着何忍冬。
见到她睁开眼,沈川的瞳孔都颤了颤,“你...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今天这个情况比想象中要困难不少,报酬的话,我会跟所长争取增加一些的。”
说完这些话,牧宏远就匆匆离开了。
那依觉得整个避难所比较高层一些的人员中,只有牧宏远是最实在的。
这种情况多半不是因为消耗过度,而是要进阶了。
小队的其他人因为进阶发烧,何忍冬都能来辅助疏导,可她自己进阶,就只能是生生熬过去了。
万幸的是这场高烧在三个多小时后就开始逐渐降温了。
给百岁擦过一遍后,那依就换了沈川。
他只敢用冷毛巾擦擦何忍冬的脸和额头,最多再擦擦手,其他地方他是不敢碰的。
那依给何忍冬擦拭身体的时候,队里的三个男性都很自觉地避了出去,沈川还顺便把百岁给拽了出去,薅着毛的那种拽。
行吧,狼就知道,在这个家狼是没有狼权的。
不光她在给百岁擦拭,她还给周洛洛递了一盆热水。
周洛洛从口袋里掏出一个随身手帕,用热水浸湿后开始给奶糖擦身体。
何忍冬被安排在了一间单人病房,虽然按理来说不能有这么多家属在这里陪护,但众人身上的狼狈样子一看就是刚刚从任务中死里逃生。
戾气都还没收敛回去,这个时候没人赶来说让他们回去的事情。
单人病房中配了一个很小的卫生间,在沈川看护何忍冬的时候,几个人挨个去卫生间里换了一身衣服简单洗漱了一下。
结果发现这小家伙似乎是因为太累睡着了,小肚皮一鼓一鼓的,凑近了还能听到细细的鼾声。
车子一路快速驶回避难所。
车停在医疗中心门口,周茸负责开另一辆车把邢商送回去。
至于那满地的藤蔓枝子,他们要是想留样本,就自己想办法带回去。
在几人准备上车的时候,都想到了如今这么大一只的奶糖。
很显然,它上不了车,而且这吨位,要是趴到车顶上去,估计会直接把车子给压扁。
雪怪是不怕冷的,它以前还是个小奶糖的时候身上只有一层不算长的软毛,但那个样子它也不觉得冷,现在变大之后就更不怕冷了。
但雪怪难道不要面子的嘛?怎么能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减它的毛毛!?
周洛洛又气有心疼,眼见那些粘液还在滋滋滋地烧灼着奶糖的毛,她板着脸边掉眼泪边呵斥它,“不许乱动!这些毛再不减掉就要烧到你的肉了!我刚刚被烧了,疼死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