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桌子和椅子碰的一声重重的放下，面无表情的狱卒又锁上门退了出去。
“请”
秦源抬手。
根据记忆，这人叫谭壮飞，是南方一个总督儿子。
秦源轻咳一声。
谭壮飞转过身，比秦源想象之中更年轻，眼中布满血丝，却一点没有因为身陷牢狱而颓废的感觉。
一股阴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不愧是天牢。
下马，向狱卒头目递上证明。
不得不说麻将牌很神奇。古夏扬的我在仙侠世界长生不老
生命那么短，却浪费在无聊的事情上。
一会儿之后。
秦源出现在麻将牌桌上。
秦源不这么认为。
一来，浑朝禁止吃人参。
二来，谨慎。
“胡了，大四喜，给钱，给钱”
“格老子的”
“气死偶了”
这份活就算结束了。
呼！
秦源吐出一口浊气。
哗啦，锈迹斑斑的牢门猛地打开。
秦源走出去五六步，回头看了一眼，谭壮飞背对着这边，整个人站在了橘色的阳光里。
仿佛，不是他在牢房里，是他人在牢房里。
秦源又问了几个问题。
谭壮飞一一作了回答。
按照流程，秦源该走了。
让他像极了一个殉道者。
“对于那两个逃走的，你有什么想说的？”
秦源又问。
浑朝的建立者，叫戚金，是个前朝将领。
这位，有一个让秦源非常忌惮的传说。
传说戚金在一场名为浑河血战的大战之中战死。
两人先后就坐后，秦源开始了提问：“你有机会像其他人一样逃走，为什么不走？”
“自古以来只有失败的变法才不流血，今日这场变法还没有人流血，我就做第一个吧。”
阳光恰好从窗外照进来，落在谭壮飞没有血色的脸上。
“记录官？”
“是”
狱卒打开牢房，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就获得同行了。
在狱卒头目的带领下，七绕八绕，所见一片死气沉沉，哪怕巡逻狱卒也是，犹如行走在地府之中，就在秦源被压抑的气氛弄得快受不了的时候，狱卒头目在一间来脏兮兮的牢房停了下来。
一个二十来岁的，肤色白皙，穿着囚服的年轻人，正拿着煤屑，在墙上写东西。
“嗯，到了”
秦源抬起头。
一个上面刻着天牢两个大字的大门映入眼帘。
无聊的事，应该是他这种生命漫长的人干才对。
麻将牌除了是一种非常有教育意义的娱乐工具，还是一种交流感情的桥梁。
几番下来，秦源没有了穿越到异世界的疏离感。
“没办法，老天爷让发财。”
吵吵闹闹的打麻将牌的声音从隔壁传来。
这群家伙一下值就打牌。
整个人就好像没有骨头一样瘫在了椅子上。
这个类似史官和情报人员的工作实在是太累人了。
他现在是连一根手指头都不想动了。
回到内史院。
将记录的谭壮飞的话誊抄。
上交。
目光撇到墙上还没写完的诗，秦源念了出来：“望门投止思张俭，忍死须臾待杜根。我自横刀向天笑，去留肝胆两昆仑!”
这首诗完完全全的回答了他刚才的问题。
“开门”
这次变法一共三个头目，谭壮飞只能排老三。
“留下的，离开的都是英雄，没有牺牲不足以激励人心，没有离开就没有将来。”
谭壮飞毫不迟疑的答道。
一个名为祖参的神秘强者出现，用一滴参液复活了戚金。
从此戚金所向无敌，没用三年就统一了天下。
后世不少浑朝人认为这个传说是假的，就像之前的朝代一帮太祖说自己是太阳、龙、玄鸟给自己老爹戴了绿帽子的产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