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火烧火燎的尖锐疼痛提示着她——她胸口的肋骨断了。
月染试图站起，但失败了。
掌心的印记滚烫得吓人。
月染瞳孔猛地收缩，她本能最大强度地运转妖力，附着在身躯上，抵挡苏白璟随时可能袭来的攻击。
“如果你不爱她，为什么要为她守身如玉？我……”
月染话还没说完，剩下的话便再也说不出口了。
他说——我不知道什么是爱。
“你是妖，你怎么也会说出这样可笑的话？产生这样可笑的念头？”
苏白璟哂笑，耐心尽失。
可现在……
似乎有一个女子，做到了她只敢幻想的事情。
她怎么可能不嫉妒，怎么可能不怨恨。
月染艰难地抬起头，她看到苏白璟的视线饶有兴趣地落在她的手掌上。
“印记？”
月染遍体生寒。
强者各有各的强，但无一例外，都没有爱。
爱是弱者才会有的情绪。
只有弱者才会需要爱。
月染知道，要是没有伏嵊留下的印记，这一击她现在已经死了。
“哒哒”
轻轻的脚步声一点点变大，像是死神的脚步一点点贴近。
巨大的冲击力狠狠撞在她的胸口，像是被一座山峰撞上。
月染径直飞了出去，撞在了身后的小楼上，在一声巨响之后倒在了碎石堆里。
月染哇得吐出一大口血。
他出来的时间已经够久了，若是陆晴突然醒来，发现他不在身边那可如何是好？
他要赶快杀死月染，回到那个温暖舒适，让他快乐的地方。
苏白璟身影微微一闪，消失在了原地。
苏白璟的动作因为月染的话微微一顿。
爱不爱陆晴？
陆晴似乎也问过他这个问题，他当时是怎么回答的？
她知道和苏白璟成事无望了，甚至随时可能小命不保，她捂着受伤的胸肋，顾不得别的，连声向伏嵊传音。
妖皇、妖将、妖主……他们固然有强大的力量，但和他们打交道，从他们身上或许利益，月染就不得不任凭他们驱使。
月染也希望，也幻想过，有一个无比强大的妖爱上她，以一己之力将整个狐族奉上妖族巅峰。
但她知道，这是不可能实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