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区门口的路灯早就坏掉了，一闪一闪的，要亮不亮的样子。
斐然哼着歌打开门，实验的进程出乎意料的快，花几天时间再收个尾，就差不多了。
门咔的一声打开，又哐的一下被关上。斐然开了灯，扶着柜子换拖鞋，听见屋子里头隐隐传过来咕叽咕叽的水声，伴着偶然一下发出的粘腻沙哑到不行的呻吟。
不顾贺宁聿惊慌失措的挽留，他兀自慢悠悠出了门。
留下贺宁聿不被打扰，独自享受快感——瞧，他多贴心呢。
“操，”贺宁聿声音含糊不清，尾音带颤，扬起来的声调听着几乎不像是他发出来的，有些崩溃的发散，“我错了还不成……你他妈倒是、唔呃……啊哈、你倒是别走啊……”
贺宁聿本来还在骂斐然一点儿不光明磊落，结果尾音还没落地，就被体内剧烈震感打断，变成一声惊慌的闷哼。
自然无暇再顾及斐然。
他起初强忍着，倒也有点骨气，还能够紧紧的闭上嘴，斐然只隐隐约约能听到一两声实在憋不住的细弱低喘，伴着按摩棒振动带来的阵阵分明的水声。
斐然退后几步，看着贺宁聿百般抓狂却无可奈何的惊恐神态，垂下眼睫，漫不经心的想。
“照片为什么要删掉呢？你多骚啊，头一次挨肏就这么——天赋异禀，留着做个纪念呗。”天赋异禀是重音，明晃晃的刺激与嘲讽。
“操、傻逼，你他妈才骚、你他妈才天赋异禀！”
他回过神来，想到房间里的贺宁聿。
……
斐然回来的时候，天色已经暗下来了。
乌压压的夜色将近，无风无雨。天幕是片片黑云倾轧，太阳躲在云层后，尽力发出来微弱的光。
贺宁聿仰着头，神色恍惚，几乎翻了白眼，一张俊帅的脸上满是错乱的欲色，难得的脆弱更加直抵人心。他肌肉再度绷得死紧，过多的快感与酸胀感撞击，倒不知道此时此刻，究竟是爽还是痛了。
“唔哈、停下来，停下来呃——”
斐然又拍了一张照片，不慌不忙的就着手机看了看时间，低喃一句：“都这时候了啊，现在是时候去实验室了。”
“还有力气骂人啊……看来是教训没得够。”
斐然嘲讽的勾着嘴角，在贺宁聿愤怒的目光里摁下遥控器，于是跳蛋和按摩棒开始剧烈振动。
贺宁聿太贱了，原本他还想着放他一马，一点点适应着来呢，现在想想还是算了，为了让这一张臭嘴尽快闭上，他直接开到了最大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