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
“以后再告诉你。”霍尔曼卖了个关子。
“什么啊？这是什么不能告人的秘密吗？”
林浩边晃着二人交握的手边说：“我爸妈都是工作狂，所以我是被爷爷奶奶一手带大的，不过得益于他们，我才有机会出国留学。”
霍尔曼评价道：“你很懂事。”
“那是，我从小就很听话。”
“这确实很像你的风格。”
“什么风格？”
“工作狂的风格。”
“可你不是不住恩西诺住宅区的那套别墅吗？安德烈告诉我的。”
“那只是赫斯特名下的其中一套房子，出于应酬，我偶尔会过去住上一两天。”
“所以你的别墅在哪儿？”
“晚安。”
很显然，霍尔曼是在意年龄的，这话谁说都行，唯独不能出自林浩口中。
他有一瞬间的失态，银灰浅瞳差点没藏住满腹心事，但他又足够成熟，成熟到自然而然压抑自己的真实情绪，早在林浩注意到他的异常之前，他就已恢复了原来的神色，轻笑着低头吻了吻林浩的侧脸。
“下次我保证不会再这样面容憔悴地来见你。”
霍尔曼摸了摸自己的脸，“我看上去很憔悴吗？”
“很憔悴，像老了几岁一样。”林浩故意把话说重，本意是想让霍尔曼重视休息，别一天到晚把精力扑在工作上。
他不知道霍尔曼这些天连轴转是为了挤出时间来见自己，也不知道霍尔曼为了见他已经推了多少重要的安排，他只知道眼前这个男人需要休息，需要喘口气。
“霍尔曼！”
……
原本10分钟的路程硬生生被他们走成了20来分钟，林浩觉得不能再拖拉下去了，否则林父林母肯定会怀疑，也会担心，他在家门口附近跟霍尔曼道别，脱下风衣依依不舍地还到他手上。
“你刚才为什么没买那个？是真的不合尺寸吗？”
“那个是什么？”霍尔曼明知故问。
“别装了，大家都是男人，那个就是避孕套啊，还是说……”林浩不爽地猜测：“你根本不用买，家里已经有一大堆了？”
“你提醒我了，我确实该喘口气了。”
“什么意思？”
“霍尔曼，别打哑谜啊！快告诉我是什么意思！”
霍尔曼又只是笑。
“但是话又说回来，我爸妈那么忙，我完全可以理解，毕竟他们才刚刚在美国这边立足。你已经那么有钱了，也不缺名利和地位，还在一天到晚的忙什么呢？”
“你很好奇吗？”
“你不喜欢工作狂？”
“说不上喜欢，也说不上讨厌。”
两人又继续往前走。
霍尔曼忽然停下，侧过头静静地凝视着林浩，“如果我说我平时住的不是别墅……”
“那又怎样？”林浩不懂他这么问的目的。
“方便工作，我一个人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楼里。”
得到了承诺，林浩只顾着开心，转身走出两米远后又回头冲他挥了挥手，“再见。”
“再见。”
“晚安。”
他的心思很单纯。
但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霍尔曼总觉得这话十分刺耳。
毕竟他比林浩年长许多，林浩过了生日才19岁，而他早已迈入三十大关，将近15岁的年龄差，如果没有那晚的意外，他们之间还会有这样暧昧的交集吗？
“开车回去注意安全。”
“嗯。”霍尔曼接过风衣，将两只装得满满的购物袋小心递给林浩——这一路上购物袋都是他提的。
林浩仍不放心地叮嘱：“还有，回去以后早点睡，别告诉我你还有工作要处理。照照镜子吧，知道自己眼底下的黑眼圈有多深吗？”
霍尔曼反手紧扣住他的手，“没有的事，你随时可以去我家里检查。”
“你这是在邀请我？”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