奥林皱起眉头，认命似的“呜”了声。
这反应在卡拉斯的意料之中，奥林在数百年的生命中当然遭遇过牢狱生涯，不过多数是被封在皇帝离宫的魔法阵里，真正的囚牢他还没体会过，更不用提枷锁。所以一个小小的项圈就足够刺激到他。
裂缝中传来叮叮当当的清脆响声，一条青色的能量结晶链条应声而出。卡拉斯搂过奥林，把链条一端在奥林颈后，另一端绕在自己手腕上。链条和黄金项圈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声。
奥林不记得，他初次和卡拉斯分别之后，是不是带着这套衣服进入塔中学习的。不过恶魔皇族用物比常人消耗大得多。一套普通的衣服保存了数百年，也确实该具备纪念意义。
“惩罚当然是不具自由的。我会决定这个冬季之中你的穿戴。”
“啊，嗯。”
奥林苦笑起来：“我想明白了，是我亏欠你，理由承受你的愤怒。好像是一笔要欠的债，到了归还的时刻，而我又期望新的债务产生……”
卡拉斯亲了亲奥林的嘴唇：“你啊，真是恼人。好吧，这个冬天之后、世界终结之前，我都会把你留在身边。”
奥林笑着靠近抱住卡拉斯，用大腿内侧摩挲对方的手，点点精液滴在卡拉斯手心。卡拉斯也领受了。与此同时，奥林注意到了自己身上的衬衫，似曾相识，却不属于他先前穿过的礼服套装。
然而肛门传来的瘙痒告诉他，什么观察开始了。黄金肛塞是记录恶魔身体变化的发射器，自动记录仪则是终端。
卡拉斯摸摸恶魔的脸颊：“责罚当然有，长度会超过这个冬天。”
手上传来颤抖，最终归于沉寂。
“呜……咳咳……”
烟尘四起、脊背酸痛，奥林咳嗽起来。
坠落没有带来骚动，落地也是施工级别的钝响，塔顶的穹顶没有任何损坏，廊柱之间也毫发无伤。卡拉斯实施了精细的操作，也手下留情了。
“铛——”
后颈传来金属撞击的钝痛。
那是什么？奥林在空中翻了个身，背向地面，迎着冬日太阳的寒光，他看到卡拉斯的面容，青色长袍在高空的寒风中猎猎作响。
奥林绕着高塔盘旋几圈，高空凛冽的空气让他的身体哆嗦不停。
展现本相是超乎他意外的事情。
艾洛温恶魔原本是生于远星之上的生物，星上魔力充足，恶魔可以自由展现完整的形态。后来女皇前来地球开疆扩土，地球上的魔力不如远星，艾洛温恶魔就转而采用半人半恶魔的形态生活。
“啊……”
奥林脑中闪过一些不合时宜的愿望，他希望卡拉斯出现。这个冬天开始之后，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回不去了。
沉闷的铃铛声响起，和黄金铃的清脆声相反，石质铃铛声音相对迟钝，是女仆借助魔法呼唤大人物的手段。与此同时，卡拉斯熟悉的清爽体香沁入奥林的鼻腔。
卡拉斯当然明白，这厌恶的根本原因，此刻似乎有了解决的机会。
奥林的身影化为潮水般的玫瑰花瓣。花瓣向高塔顶端飘去，龙卷风一般回旋消失。这是奥林独有的脱战魔法之一，名为“玫瑰风潮”，破解方式不难，在奥林完成转移之前收拢全部花瓣即可，奥林使用玫瑰风潮时会散落1137片花瓣。卡拉斯几年前第一次见到这魔法，他像个追蝴蝶的小姑娘似的追逐花瓣，将它们尽数收拢在手心，怀中即刻多了个美人。
结果和往日相比不会有什么不同。
卡拉斯思考片刻，按按指尖，说：“我要在这里，短暂给你女士的恩泽，包括繁花和甬道。”
奥林僵住了，“锵”地咬碎链条。
“你当我是什么？”恶魔咆哮起来。
奥林回头向他扑来，烛火投下骇人的巨大影子，只是在卡拉斯看来，这一扑还真有猫的感觉。卡拉斯笑着拽拽结晶链条，链条叮叮当当地拉紧，奥林就在他面前悬空吊住，脚尖堪堪着地，丧失凶猛的风味，反而像只困兽。
“呜……”
卡拉斯端详着链条，随着清脆的响声，链条调转奇妙的角度，奥林的背脊在斗篷的包裹下贴上石墙。明亮的烛火下，巨剑般的恶魔阴茎骇然挺立，被珍珠封禁的尿道口渗出滴滴精液。
卡拉斯举起口枷，奥林温顺地张开嘴，卡拉斯凑上去，疼爱那鲜美的嘴唇和舌头，再掀起长袍。美丽的恶魔心领神会地衔住他高昂的阴茎。卡拉斯倚靠着密道的石墙，凛冬的寒风沁入房间，勾勒他斗篷的形状。
“可以把我的体液吞下去。”
“呜。”
卡拉斯收获了一声低吼，他揉揉奥林的头发：“我们去塔里散步。”
卡拉斯眨眨眼，卧室的书架应声翻转，露出隐藏其中的密道。卡拉斯披上斗篷，步入墙后，结晶簌簌作响，“叮”一声绷直。他回过身，拉拉手里的链条。
奥林这才不情不愿地从床上爬下来。手肘和膝盖着地，慢慢向卡拉斯爬过来，那步伐缓慢而优雅，和他平时走路时并无差异。恶魔的暗色双翼张开，布满鳞片的长尾高高扬起，如果不是地上沥沥啦啦如同细雨般的白色精液，卡拉斯会以为他面对的是一头巡视领地的猛兽，而非私密的囚徒。
“嗯……”
奥林呻吟着，在剧烈的头痛中醒来，他置身于温暖的红金色被褥之中。
奥林活过了三百年，他不觉得有什么事情会让自己感到孩童般的快乐或悲伤，但身体告诉他，他确实感受到了快乐，这快乐还让他稍微受了些苦。卡拉斯唤醒了他心中潜藏的某些东西，那是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也许他期望被惩罚，只是这世间能惩罚他的人太少。
卡拉斯感到掉在自己腿上的精液增多了，点点的灼热叠加起来，让他的身体产生些微回应的意向。
但还不是时候。
“好了，现在开始你是需要遛的小猫，记得小猫是怎么走路的。”
卡拉斯挠挠奥林的脖子，从喉结到下巴，奥林顺应他的抚爱抬起头，皮肤在薄处泛出浅浅的青色。白色的精液依然时不时滴到卡拉斯腿上，让他想起水井上湿润的绳子。
空中展开黑色的裂缝，卡拉斯招招手，裂缝中浮出闪亮的环形，那是个轻薄如纸的黄金项圈，项圈正面刻有象征时空神的星云，靠皮肤一侧则是柔软的丝绸，环上萦绕着云母般的青色能量结晶。结晶是时空神的能量，只要摸一摸，就能知道它直通宇宙最初的混沌。
卡拉斯用手背在丝绸上摩挲，等到丝绸包含他的体温，他就把黄金项圈扣到了奥林脖子上。
“我的衬衫……”
奥林非常确信，身上的红色丝绸衬衫和薄纱外套是王子时代遗留在塔中的。当然，他的下半身不着寸缕。
卡拉斯：“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就穿着这套衣服。时间过去了数百年，衣服竟然出现在这座塔中保存得如此完整，你的身材也没有改变。让我不由想疼爱你了。”
卡拉斯捏住奥林的阴囊，看着对方红色双眼中燃烧的欲求，不由动动手指，掌中传来温暖又略带粗糙的触感。
奥林在平日还是温顺可人的，以至于卡拉斯时不时要忘记对方是恶魔皇族。对于恶魔，爱的手段可能要猛烈或扭曲些。卡拉斯知道艾因皇帝和他的嫔妃们的传闻，有些嫔妃用恶劣的手段掀起宫廷斗争，被揭穿时会以爱意作为修饰，皇帝倒也接受。
“没想到你听到‘惩罚’一词就昏过去了，”卡拉斯说着，感受着奥林渴求的目光，“也许你期待这件事很久了。”
“第一次见到皇族本相，我产生了些许兴趣，”卡拉斯解开链条，“熟悉这个形态，攻击我。”
温柔的触摸攀上奥林的脖颈：“再来。”
使用时空神的能量和时空神对战本身就是一件蠢事，就算恢复到本相也是。奥林非常确信，此事需要到此为止。
恶魔放低头颅、紧贴尘土：“是我过于贪恋能量……请责罚……我不会再反抗了……”
恶魔眨眨眼，瞬膜开合：“追得够紧啊。”
“我可没追，只是你沉迷思考，没有发现我在你身边，”卡拉斯拽拽手中的链条，“空中太冷，回去了。”
回答他的是炮弹般的火球。卡拉斯眨眨眼，火球到他面前，就尽数熄灭。他从恶魔身上跃下、拉紧链条，长袍随风而起，宛如一朵漂浮的水母。卡拉斯回头望向空中，这个高度摔下去，怎么都会要了奥林的命。轻柔的青色气泡随着卡拉斯的目光所及，缓缓鼓起、托住恶魔的身体。空中随之闪过流星般的火光，恶魔向泡影之塔坠落而去。
奥林生于地球上，从未见过自己的本相。
能提供充足魔力的东西，只可能是脖子上的星云黄金项圈。寒风掠过皮肤，奥林的思考更为清晰：答应卡拉斯接受惩罚，半途而废逃逸不说，还使用卡拉斯的能量呈现本相，一连串的失智之举，着实不妙啊。
奥林思考着，依然绕着高塔盘旋。如果回到塔中还好说，回到领地的话，这个样子丢脸倒是其次、违背皇帝的使命更是罪加一等。本来受罚是再简单不过的事情：乖乖承受，冬季过去，一切都会结束。只是这股冲动……不，称不上冲动，而是仓皇逃窜。
卡拉斯迈向塔外，墙壁泛出水痕，宛如空洞般任他穿过。卡拉斯向下望去，雪依然没有融尽，只是空中多了个巨大的影子。他缓步上行，空气在脚下形成透明的阶梯。阶梯以奇妙的速度带卡拉斯接近影子的主人。
影子来自于空中漂浮的暗红色的巨兽，巨兽的形态接近龙，身长超过十米，暗红色皮肤和鲜红鳞片恰当地分布在体表，构成美丽灼目的观感，巨兽的双翼长尾均衡地伸展，角的一处有明显的凹陷。神殿廊柱般粗细的阴茎紧贴着身体下方，双人沙发大小的阴囊抖动着，后面是窗棂般的黄金肛塞，上面雕刻着星云纹样。
卡拉斯第一次见这个形态，但他确信这就是奥林的恶魔本相。他踏上恶魔长尾，走上背脊，在后颈的黄金项圈上坐下。项圈也随着恶魔的形态变化，依然紧紧套在脖颈上。
这个反应在卡拉斯的意料之中。
刚登上神位的时候，卡拉斯考虑过和奥林结婚，婚姻是艾洛温普遍认可的陪伴制度，但限制双方异性。卡拉斯提出自己变为女性，奥林苦着脸拒绝了，让奥林自己接受新的性别，那更不可能。艾洛温也有男权派和女权派，功绩高过奥林、却在他身边出现的优秀女性如同走马灯一般。奥林讨厌女性也在情理之中。
然而卡拉斯却从其中感到深刻的矛盾，毕竟奥林最爱的母亲、前朝的女皇，也是优秀女性的典范。而且在政治上，奥林从未对性别派别表态。
卡拉斯打开奥林白皙的双腿，架到自己肩上，两人紧紧相拥，恶魔阴茎在卡拉斯怀中跳动，。
“呜——”
奥林哀鸣起来，声音沉闷，在古老的密道里回响，多少有些恐怖。只是卡拉斯早就习惯，他在奥林的私密处抚摸，揉捏柔软的阴囊之后，一个坏念头浮上他的脑海。卡拉斯掀起囊袋，在肛门和囊袋之间的狭小处描摹，最终选定一处指尖大小的柔软。
卡拉斯揉揉奥林的头发，脱下斗篷，罩到对方肩上，再系上斗篷的系带。美丽恶魔的喉结随着吞吐阴茎的动作轻柔地跳动，摩挲他的手背。卡拉斯轻抚对方的喉结，挺身插入更深处，恶魔的舌头缠绕着他的阴茎，是他喜爱的温暖侍奉。两个小时之后，奥林咽下他的精液，满足地舔净嘴唇。
卡拉斯为奥林戴上结晶口枷，两人沿着回旋的密道上楼。烛火将密道照得透亮，丝毫没有隐匿的味道。泡影之塔共有七十一层，二十三层以上靠魔法隐藏。走完可以消磨一个下午。奥林似乎也适应了他在无人之处的角色，轻巧地跳上墙壁，在上面行走。时不时在狭窄的回旋楼梯两侧墙壁上反复横跳，结晶链条在墙壁的烛台上勾住，形成交叉的蛛网。
“你做猫还真有趣啊，”卡拉斯感叹。
这个状态大概要补充点河狸，卡拉斯想着。河狸是艾洛温常用的滋补食物，对男性的奥秘尤有助力。他思索着，一张青色的纸条从指尖飞出，向十九层飘去。负责内务的女仆会理解他的需要。
就在卡拉斯思索的时候，奥林也爬到他身边，他不用垂下手就能摸到对方。卡拉斯轻触奥林的头发，想起先前“猛兽”的印象，黑色的裂缝就再次打开，从中掉出几条青色的发带，发带上有宝石雕刻的星云形状，另有一副结晶口枷，刚好是适合猛兽的装饰。
卡拉斯蹲下身，注视着红色的眼睛，从中看到双方都期待的东西。漆黑的长发在卡拉斯手中化为造型精细的盘发，稳踞于美丽的头颅之上，项圈和结晶链条也随之露出。
阴茎和肛门传来的躁动告诉他，他的期望确实如此。
“呜……”
奥林在被褥之中辗转起来，肛门被温暖的肛塞塞紧，阴茎不合时宜地勃起，尿道口也被填满，他不由抬起诱人的美臀，尿道口在被褥之间磨蹭，可以感到其中填充的是圆形的珍珠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