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像是大黄和他女朋友的对话,蒋文乐也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了,但蒋文乐不想惹火烧身,于是说了一句:“我又不是学表演的。”就匆匆挂了电话。
还以为是找我打游戏的呢。
蒋文乐自嘲地笑了一声,又继续跑了起来。
蒋文乐一下子没想起来怎么一回事,随口问道:“啥广告?”
耳机里随后就传来一阵对话:
“嗨,我就说嘛,肯定是那个孟南柯,你输了你输了。”
……
蒋文乐在夜跑时习惯带着蓝牙耳机,主要是用来听歌的,但今天却来了个电话,蒋文乐摁了摁耳边的接通按钮,
“喂,兄弟,问你个事…哎呦,你这…方便接电话不?”
蒋文乐推开门,打开灯环视一圈,鞋架上的鞋是一双没丢,房间里好像也没少什么东西,只是看向书桌时,整个人就凝在了门口----桌上的电脑包不见了!
那台电脑很贵重不说,电脑里还有很多重要的论文材料,蒋文乐没有想到要另外做个备份,那可是万万丢不得的东西,况且那台电脑本身的意义对于蒋文乐的重要性丝毫不亚于里面的东西,这一下蒋文乐感到一股凉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我靠!下个月就搬走了,居然碰上这种事?
蒋文乐说着,也掰开了周老师递来的一次性筷子。
……
回来的路上,蒋文乐用手指转着周老师给的u盘,这是周老师提前三天送自己的生日礼物。想着这个小玩意儿里面装着的内容有多有用,蒋文乐就是止不住的开心,只是上楼时在楼梯口和一个人撞了一下,还好蒋文乐反应快,抓稳了u盘,不然这要是掉在楼梯间,还真得一阵好找,那人像是有什么急事,抱着一个箱子直奔楼下,匆匆忙忙地头也没回。
“你看这个干嘛?”林凯东故意若无其事地问,也想着用轻松的语气掩盖自己的情绪,可是语气虽然轻松,眼里的心疼是藏不住的,孟南柯捕捉到了林凯东的微表情,也用轻松的语气回应道:“我同学以为这个公益广告的男主角是我,还夸我演技好,我这不是来微博上看看完整版原片么。”
孟南柯也没能藏住自己眼里的不安。
那层窗户纸,要被捅破了?
蒋文乐吐了吐舌头,然后把买的椰岛鹿龟酒递进了车窗,周老师接过,明明开心得很却不敢笑出声,
“好小子,你可小声地!别让你师娘听见!”周老师说着还指了指楼上,蒋文乐会意,打开车后排座的门就钻进了小车,一上车周老师就打开车内灯,递过来一个u盘和一双筷子,然后打开一只小塑料袋放在中央扶手箱上,蒋文乐闻着味儿就知道,是酱牛肉。
“哇!老师还真有?”
“好嘞,老师我想吃酱牛肉!”蒋文乐边往楼下跑边说,
“小兔崽子还酱牛肉?美得你!快来吧!”系主任笑着骂完就挂了电话。
这位周老师既是系里的当家主任,也是蒋文乐的研究生导师,从大二开始就几乎是把蒋文乐当半拉儿子看的,算得上是蒋文乐在学校最亲近的一位老师了。蒋文乐好不容易拦到一辆的士,刚一坐下,人还没到呢,心就飘到了周老师家里,要说自打母亲吴沁紫离世,也就是在这位周老师面前还能像个孩子一样闹腾几下了。一到周老师住的小区附近,蒋文乐就到超市里买了一小瓶周老师爱喝的椰岛鹿龟酒,几步就跑到了周老师家楼下,正准前面的单元按门铃,旁边停着的小车就摇下窗户伸出一只手来,
“还没呢周老师,您有什么事找我吗?”蒋文乐问,
“小子!你的试卷我看了,不愧是我的学生啊,哈哈哈!老师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你有空上老师家来吃个饭啊。”系主任说,
“啊?不好吧…您的礼物我怎么好意思收…”蒋文乐说着,手不自觉地摸了摸后脑勺,
嗯,还不错,看着还算精神。
蒋文乐舒了一口气,拿起一本书把电风扇转到床头,就坐在了床上。手机突然响了一声,蒋文乐看是张导发来的微信,不用说也知道是哪个金主想约自己吃饭,张导推不脱才给自己发的消息,这些天已经不止一次了。蒋文乐已经和张导达成了默契,反正微信随便发,电话设置成收藏至通讯录才可接通。
你只管发,我不回就是了,反正别给我打电话就成。
蒋文乐的肌肉线条原本就明显,这会儿充了血更是一块一块的胀起来,就连胯下一条半硬的肉棒也是长长的一根摆在那里,这副画面好在是没被别人瞧见,不然莫说是个女人,就是给男人瞧见了怕是也要无端生出虎狼之心来,因为蒋文乐此时的姿势像极了一个受刑者。
绝世的俊脸在此时显得格外可人,完美的肉体在此刻能钩出人心底的欲望,不管是谁都很难忍住不对蒋文乐做些什么,就是原来在宿舍时,虽然不似这般全裸的诱惑姿势,但若是一直光着膀子,室友也会过来揩油的,嘴上夸着“你皮肤真好。”却笑得一脸淫荡。
汗,散得差不多了。蒋文乐光着脚走到门口,趿着拖鞋进了卫生间,一阵哗啦啦的水声后,蒋文乐往身上打了一遍肥皂,头上抹上沐浴露又随便抓了两下,又是一阵哗啦啦的水响,蒋文乐的澡就算洗完了。
“在看什么?”
林凯东说着把脑袋伸过来,瞧见孟南柯手机里在播放一段视频,只是一眼林凯东就认出那里面的主角是蒋文乐。
视频里蒋文乐双眼空洞,拄着拐在路上走着,手里的拐杖左探右探,步子很碎,林凯东光是看着就心疼。只见蒋文乐走在盲道上,人行道上一辆没靠好的自行车突然倒下,从边上过身的蒋文乐刚好一脚踩在后车轮上摔了个倒栽葱,这一下看着是结结实实摔在地上的,手掌上还扎进了尖锐的小石子。
回到家,口干舌燥的蒋文乐打开水瓶盖,咕咚咕咚一阵猛吞,大半瓶水就下了肚。蒋文乐还是觉得热,双手交叉捏住衣角就往上拽,随手一甩就把上衣丢在了一边,坐在沙发上光着膀子把电风扇开到最大对着吹,吹了一会儿才想起还没脱鞋,又把鞋带捏住鞋后跟往下一按,再把小腿上的袜子往下一撸,脱下的鞋袜就随手扔在地上。
一套娴熟的动作下来,蒋文乐身上就只有内裤和短裤了,这没坐一会儿,连内裤和短裤也扒了个精光,甚至蒋文乐这还觉得热,恨不得把皮都扒下来散热就好,这会儿为了散热,是真不顾什么形象了。
本来一个人住也不用顾忌什么形象之类的,蒋文乐就干脆把两只大脚搁在茶几上,双臂张开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由着风扇吹。也得亏是蒋文乐的体味儿好闻,这才没熏着自己。
“妈的,可是我明明觉得更像我乐哥嘛。”
“嘿嘿,愿赌服输,你可得刷一个月的碗啊。”
……
耳机里的声音很欠,蒋文乐一听就知道是那条大黄狗,
“我在夜跑,别多想,有屁快点放。”蒋文乐这口气听着很不耐烦,嘴角却是挂着笑的,大黄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然后进入了正题,
“那公益广告,是你演的不?”
孟南柯是这样想着,林凯东却笑嘻嘻地搂住孟南柯的腰,吻着孟南柯的脖子,看样子是准备在这沙发上来上一发,倒也真不挑地方。
孟南柯用枕头盖着脸,双腿被林凯东扛在肩上,整个人浑身燥热得很,林凯东粉红多毛的囊袋一下一下拍打在孟南柯的臀瓣上,发出的啪啪声响与孟南柯喉咙里的嗯哼声回荡在别墅里。这里没有别人,林凯东像是一只发情的公兽,嗓子眼里发出的闷哼声虽然很小但进攻性十足,坚挺的阳具猛捣着孟南柯的前列腺,阵阵酥麻感由那个栗子般大小的腺体扩散开来,净化了孟南柯为数不多的理智,终于开始呻吟起来。
睁眼是蒋文乐的脸,闭眼时听到的声音又像极了那晚的蒋文乐,林凯东的欲望彻底膨胀开来,将沙发上的二人吞没。
蒋文乐在门框上重重锤了一拳,闭上眼稍稍冷静了一下,关上门转身就往楼下冲,这才五分钟不到,刚刚那人应该跑不了太远。蒋文乐三步并作两步的下楼,然后环视筒子楼周围,见没有人影又跑到附近的马路上左右眺望着,还是没发现可疑的身影。
搞什么啊?这么晚还跑这么快?又不是贼。
蒋文乐如是想着,突然想到了什么,心咯噔一下漏了一拍,几步就跨上了楼梯,直奔出租屋,看见门是虚掩着的,顿时傻了眼。
操!不会真的是个贼吧?
蒋文乐的声音不自觉的高了几分贝,这把周老师吓了个够呛,连忙指了指楼上,又把一根手指放在嘴前:“嘘!!!你师娘属猫的,一点动静都能给她听见!算你小子有口福,我刚从学校回来,瞧见路边有一家卤味店。”
说着就掰开一双一次性筷子,夹起一块酱牛肉就往嘴里送,嚼着嚼着又拧开了酒盖,抿上一小口,那副满足的表情看得蒋文乐也很高兴,
“好嘞,咱们小声点儿。”
“嘿!小崽子!看哪呢?”
蒋文乐定睛一看,边上的车里竟是周老师,
“哎呦,您这车灯也不开,没发现您在这。”
“哎呀,有个人前阵子还跟我打听硕博连读的事…我这刚把资料整理到一个u盘里打算送给他,他自己又不要了…唉…送不出去那就算了吧。”系主任阴阳怪气道,蒋文乐一听这话直接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跳起来,
“唉,送人的东西哪有反悔的?您等着,我现在就上您家吃夜宵去!”说着,用耳朵和肩膀夹着手机,手就开始穿袜子了,要说蒋文乐这手脚是真利索,一句话说完,鞋子又穿好了,人又一个箭步跨到了门外。
“现在就来?你这小猢狲倒也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行!老师等着你。”系主任笑骂道,
呐,不是我不帮忙,电话我给你了,你打不通,微信我也帮你发了,人家不回,那是个真不搭理这茬儿的。
蒋文乐正准备把手机调成免打扰模式好好看会儿书,系主任就打来了电话。
“喂,小蒋,你还没睡吧?”系主任说,
虽然才到六月,上海算不得热,但蒋文乐已经在过夏天的日子了。一丝不挂的从浴室出来,先是用纸擦了一下沙发上的汗,又把内裤和袜子扔到一个桶里,然后把衣服和裤子扔进洗手池,光着膀子就洗了起来,沾了水的头发像个超级赛亚人,而且还在往下滴水。
蒋文乐洗完裤子和上衣,看了一眼堆着的内裤和袜子,想着也攒了挺久了,能洗了,于是一把倒出来洗干净。内裤和袜子洗完了蒋文乐就拿去晾,等这些都做完了才想起穿上蔽体的衣物,如此随意,好在这是大晚上,又是在要拆的筒子楼里。
蒋文乐走到镜子前,瞧了瞧镜子里的自己。
“他演得真好。”孟南柯评价道。
表演系的孟南柯自然知道那个手上的伤口特写是化妆做出来的效果,但蒋文乐摔在地上那一下的痛苦表情特别真实,甚至看不出表演的痕迹。
这个镜头林凯东也瞧见了,只是林凯东知道,蒋文乐那一下不是演出来的,他摔倒的时候在地上滚了半圈,当时背上和腿上是有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