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声音蛊惑着他:你难道不想让他继续吗?
就在他犹豫的这几秒钟里,掬华的眼泪打湿了赵仪寿后背的一小块衣服。
隐隐约约的抽泣声唤他回神,他连忙放开掬华的手腕,有些慌张地解释:“没有,我没有嫌弃你。”
他正要说些什么,就感觉那双手隔着衬衫和西装外套擦过了他的乳头。
赵仪寿此时只以为掬华是不小心碰到了,结果下一秒,那双手就肆无忌惮地解开了西装扣子,隔着衬衫搔刮。
两颗浅褐色的乳头很快因为这刺激挺立起来,赵仪寿也察觉到不对劲,下意识地圈住了掬华的手腕。
还有仪华……
在赵仪寿眼里,如何宽慰他其实才是当下最重要的事,但也是最让他头疼的事。
与商场上的弯弯绕绕不同,赵仪寿从未遇到过这样的事情。
掬华却搂紧了他的脖子,无声表示抗议。
这个时候,赵仪寿当然是无条件地顺从掬华。
进了浴室,他先把掬华放到马桶上让他坐着,蹲下身看着他的眼睛说了一句“我先去放洗澡水”,等掬华点过头,就起身离开了。
光线暗淡的卧室里,面上哭得好不凄惨的掬华窝在赵仪寿的怀里,心想,看来大哥比自己想象的更在乎他嘛。
赵仪寿其实不太会安慰人,感受到掬华一直在往他怀里钻,就默默抱紧了他,试探着拍了拍他的背。
“仪华,先把衣服穿上吧。”屋子里的温度不高不低,但赵仪寿还是担心他着凉了。
掬华瞬间停住哭泣,收回双手。
赵仪寿感觉双臂与身侧之间一空,内心便被恐慌淹没。他以为自己惹了掬华伤心,甚至想请求他继续,无论是什么,只要他开心就好。
“仪华,你怎么了?”
掬华并不理会他的问题,也没有挣开手腕上基本没有施加什么力道的大手,反而问道:“你嫌弃我了?因为我被田辉做了那种事?”
赵仪寿当然没有嫌弃他,但他能感觉出来他现在的状态很不对劲,理智告诉他不能放开掬华的手,内心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让他松开手。
现在他脑子里乱成一团,难为他还要分神注意浴缸里的水温和水量。这两件事几乎占据了他的全副心神,就连掬华悄悄绕到他身后他都没有注意。
所以,当那人贴上他的后背,双手环到他胸前的时候,他的心脏猛地加速跳动一瞬。
不过他很快反应过来,身后用柔软脸颊贴着他的,是二弟仪华。
也就错过了掬华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
赵仪寿在浴缸边静静立着,凝视着流动的水柱发呆。
田家不能再留在首都了;至于仪恒,这件事不能全怪他,但他可能一时钻了牛角尖,回头还要再劝劝。
“不,”掬华抬起脸,露出湿漉漉的双眼和微红的鼻尖,“我要洗澡。”
赵仪寿轻拍他后背的动作一停,心脏一抽一抽地收缩。
男人沉默地抱起掬华,要把他放到床上,再自己去浴室替他放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