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袭爵的奏折,鸿胪寺已上奏,只是被压下了。如今宫中内外都已为那位新储君掌握,想来是他的手笔。而你那位庶弟,原本就同秦冽走的很近。只怕秦冽是想将侯爵之位留给唐鸣。
“如此,你在京城便再无安身之处。”
在三皇子府见到唐翊的刹那,魏文曦便知晓云氏的猜测该是对的。
魏文曦轻笑了一声,“事实就是你母亲将手底下可用的人都给了我,托我救你出来,带你离京。死遁,今后,世上再也没有唐翊此人。”
“死遁……”唐翊低低重复着。
到此,他所有的努力和小心翼翼,都通通化为乌有。
“魏二公子闹腾出这一出,不需要给我一个解释?”唐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坐定。
他浑身还发着软,此时也不能同魏文曦争锋相对。
说起来,会是魏文曦去三皇子府救他,实在出乎他的意料。
若是太子殿下有个什么闪失,这府里多少人头都不够砍的。
……
唐翊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在正跑动的马车里。
“我早该杀了他。”唐翊咬了咬牙。
京城的局势变化的太快,于他猝不及防间,秦冽便已坐上了太子之位,控制了整个京城。
不到一年的时间,秦冽便从一个远送齐国的质子,成为了大周新的储君……
秦冽才仿佛回魂了一般,紧紧抱住尸体,抬起的眉眼里,透出生人勿进的凶狠来。
“别动他,谁都不需碰他……”
“殿下……外面发现了火油的痕迹,还有这个……”管事将半块玉佩奉上,玉佩上还有半截徽记。“或是贼人留下的。”
秦冽根本没打算让唐翊袭爵。
这等美人,拥有过便食髓知味,谁又肯放手。秦冽将人困在府中索欢无度,定然从未打算放人。
唐翊不能袭爵,秦冽才可能始终将人困在身边。
“近来外面还出了些什么事?”
虽然他被秦冽困住,可不到万不得已,母亲也不会让他死遁。
这意味着,此后在大周,他将要隐姓埋名的过一生。
魏初阳同姐夫离京已有多时,他本以为魏文曦也走了。没曾想竟还一直在京城流连。
“我不是给你看过信物了,是你母亲将你托付给我。”魏文曦猛的凑近唐翊,近的彼此的呼吸都勾缠到一起。“你是我的了。”
“少胡说,我母亲才不会做这样的事。大抵是你以姐夫的名义骗了我母亲。”唐翊一眼横了过去。
他摸了摸发疼的后颈,瞪向了坐在身旁的魏文曦。
“我可没说不走,你用得着下这么重的手?”说着便磨了磨牙,他都怀疑魏文曦是故意报曾被他打晕过的仇。
“你还是睡着了乖巧,醒着的时候,谁知道你会做出什么事来。”
事情竟是一步步发展到如斯境地,到了他需要逃离京城的地步。
到底是一步错,步步错。
秦冽伸手接过,眼中溢出刻骨的愤怒和狠意来。
“查,不管是谁,本宫要他九族皆灭。”
“殿下……外面火势越发难控,还是……不该再让世子受到惊扰。”管事只觉后背冷汗涔涔,却还是硬着头皮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