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立刻找补:“不论男女我都没有成家的想法,原本就打算……”
“我也是。”薛远突然开口。
“哦……啊?”我蓦地瞪大双眼看向他。
我不胜其扰,又不能撕破脸,某天心一横,跟大妈扯谎说我阳痿,我不行,我太监。
热心大妈总算不给我介绍姑娘了,开始给我介绍医院。
薛远听完了,情绪一如既往地平静,很快抓出一个要点:“为什么?你不想成家吗?”他好像没注意自己的名誉跟着受损了。
大妈被突然出声的我吓了一跳,看了看我,又打量着我身后的薛远,沉默了一会儿,小声道:“哎呦……难道这病还是家里遗传的?”
我心里一沉,瞬间回想起之前造下的口业。
我已经满头黑线地拉着薛远要走了,大妈还在身后关切地说:“你放心哈,阿姨不会到处乱讲的。”差点没让我平地绊一跤。
也什么?是什么?断袖还是太监?
我被他问得哑然,一时间有些无措,想随便说点什么糊弄过去,可他站在我面前,目光直白又真诚,看起来真的在关心我。
他素来对什么事都很宽容,而且户口都落在我家了,以后相处的时间还长,没什么好瞒着的。
“因为我是……”我挑了一个比较古典的字眼,“断袖。”
等回到家里,薛远用一种探询的眼神望着我,我长叹一口气,按了按额角,老实向他交代,也算是给他科普这一带的人文风貌。
小区里的那几位大妈很操心别人的家长里短,尤其热衷于拉人相亲,像月老在凡间的排头兵似的。
她们发现我工作稳定、有房、长得还行,几乎把我当成头号目标,一度追着我介绍各种适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