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该认识?又不是我的私生子。”
茶室里很温暖,唐锦却如坠冰窟浑身发抖,冷到似乎正赤身裸体站在冰天雪地里。
他的哥哥不记得他了。
“你是谁?我可没什么弟弟。”赵识温神情倨傲,一丝一毫宠溺柔情都未曾展现。
他看着唐锦,如同看一个初次相见的人。
唐锦走近了一步,根本不相信赵识温不记得自己,他想说点什么,喉咙却似乎被堵死了。
“知道了,我去见他。”
赵识温出现在茶室时,唐锦见他瘦了,似乎也没休息好,眼眶处微微青黑,眼底也有红血丝,看的他鼻头一酸,心疼极了,“哥哥……”
赵识温站的不远不近,先瞧了眼赵听澜,点了个头,又见到唐锦,目光一顿。
唐锦下马时候差点摔下去,赵听澜架了他一把,“还能走路吗?”
“能。”唐锦站好,整理了下衣袍,遮住微微颤抖的双腿。
进入新县的事顺利了许多,他们进了山庄,见到了赵识温的小厮明宝,得知赵识温只受了点皮肉伤,现在正一本本查账,人精神好的不得了。
是上天在惩罚他忘记那一株西府海棠吗?
原来,他也是被丢在冰雪里的海棠花。
因为那眼神很陌生,陌生到可怕。
“大哥,这是赵庭明弄的私生子吗?”唐锦红而欲泪的眼睛看的赵识温心口发闷,他烦,语气便更差,“那老头子,死了也不能把这些脏东西打扫干净?!”
“赵识温!住口!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赵听澜一拍桌子,“你脑袋坏了?!他……他是谁你不认识?!”
这是个漂亮的人儿。
赵识温想。
只是,这是谁?
“大少爷,您先坐,我去叫少爷来。”明宝恭敬道,他也是惯性无视唐锦的下人之一。
赵识温一听赵听澜到了,眉头系的死紧,并不热切,像是问责般道:“信没送到?”
“少爷,可能是还没送到,我看大少爷他们一人一骑,应是日夜兼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