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淞不敢跑动起来,怕惊动了那只鬼,他只能慢慢移动,但时间来不及了,他根本进不去房间!
一只手突然从一个房间里伸出来,把岁淞拽进去,就在房门落上的那一秒,那一米高的身影从转角处走了过来,她似乎没有意识,混浊的双眼盯着刚关上的房门,走到门前一动不动,焦黑的手耷拉在艳红的裙子边。
她在看这个房间——!
眼睛被挖走了啊...岁淞看着小时剩下的那颗眼睛,确实很好看。
他摸摸小时毛茸茸的头,答应道:”我可以帮你。但既然是游戏,赢了应该有奖励吧?“岁淞蹲下身来,笑意盈盈。
”唔...”小时思考着,最后点点头,“那小时就把最重要的东西送给你。”
“小时啊,你是不是有个妈妈,叫贞子?”岁淞慢慢的帮小时梳着头发,忍不住开口道。这不就是午夜凶铃里缩小版的贞子吗!
“小时的妈妈不叫贞子,她的名字是钟琳,但妈妈已经待在房间里很久不出来了,小时也没见到她几次,也不怎么陪小时玩....”小时声音越来越低落下来。
岁淞已经帮小时梳完了头,他把头发向后撩去,手顿了顿。
“小哥哥,要跟我做游戏吗?”岁淞刚出电梯,就感觉自己的手被拉住了,是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小女孩,抱着一个洋娃娃,看不清脸,头发遮在前面。
岁淞强迫症很重,他很想帮女孩把头好好梳一下,看着太扎眼。还有,这个头看着好油,都可以炒菜了。
岁淞:“小朋友,我帮你梳个头,有梳子没?”
“唔...”岁淞呻吟着,被这称的上狠厉的吻亲的喘不上气,手腕也被牢牢抓住了。
柒用舌尖挑弄着岁淞口腔敏感的地方,搜刮着每一处津液,看着岁淞被他吻失神的样子,眼角带泪,洁白的脖子颤动着,被吻的喘不上气,只好张开嘴希望获得更多氧气,却给了他更深入的机会。
柒漫不经心的咬着岁淞的嘴唇,突然想起从山上下来前师父叮嘱他,一定要守好道心,不要跟别人过分亲密,所以他一直谨遵教诲,只想着救人。
两个人都没有作出反应,或者说太震惊,完全不知道怎么办。
柒感觉到了什么,他轻轻抬了下眼,看向岁淞身后,哦豁,黎纹回来了,眼睛发红的看着他们,嘴角带着冷笑。
心底冒起一股冲动,柒也没办法解释——他十八年来一向是循规蹈矩的,但今天他冲动了一次。
距离有些太近了..岁淞忍不住偏了偏头,他的脖子能感觉到柒偶尔泄出来的呼吸,痒痒的,还有他身上好闻的松香。
而柒能看到身下的少年眉眼轻敛,眼睫毛打在脸上,留下浅浅的阴影,耳尖泛红。
清心咒...柒疯狂在心中念着,但越念,心中越乱。他怔怔的望着岁淞漆黑的眼睛,那双他不敢直视的眼睛,似乎要被吸进去,摄人心神。直到看到一道金色的封印,才清醒过来。
眼前浮现出岁淞第一次被鬼找上后,那个时候他同样满是害怕,眼里水光盈盈,眼角发红,像要哭出来。那张红唇开开合合,似乎能看见半露的舌尖。
柒感觉心跳的更厉害了,察觉到自己陷入了妄念,气息不稳的念起清心咒。
深吸了几口气,柒状若无意的继续说着,但声音变得更加沙哑。
岁淞被猛然拉进去,没法站稳,只好背靠着房门,慢慢坐下。他能感觉到那只鬼就在门口,那刺骨的寒意从门缝里渗透出来。
他大气都不敢出,看着眼前的人,有些惊讶。居然是柒,他怎么跑到这里来了?
但此时的情景不容他细想,而且他们现在的姿势也太过暧昧了点,柒同样收敛气息,保持原样不动,手臂撑在门上,把岁淞整个人笼罩着。
“时间是五个小时,我会来找你的,小哥哥。”小时身影渐渐透明,慢慢消失不见,脸上带着一抹惊惧。“我得走啦,有坏人要来抓小时了。”
铃铛声响起,那个鬼已经到四楼了吗?好像就在转角处,岁淞看了眼表,居然都快十二点了,怎么会过这么久?
房间是404,但已经赶不过去了。现在他正杵在走廊中间,那个鬼一走过来就能看见他。
这个小时...长的好乖呀!眼睛大大的,不是普通的黑色而是带点棕,但另一只眼睛却被绷带包裹着。皮肤洁白光滑,像是瓷娃娃一样,看起来脆弱又美丽。
”你的眼睛怎么了?“岁淞喜欢漂亮的东西,随意关心道。
”我的眼睛被妈妈挖走了,小时找不到,小哥哥,要跟小时做个游戏吗?找到小时的眼睛。“小时充满希翼的看着岁淞。
被抢台词的小时:?
小时咧开嘴,她第一次碰到愿意跟她玩的小哥哥,那些人看到她不是尖叫就是逃跑,小时很伤心。
“小哥哥,我叫小时。诺,这是梳子。”小时开心的把翡翠梳子递给岁淞,露出一个真心的笑容。
可是师父,你没教过我,动了凡心该如何?
是因为岁淞太好亲了?发红的眼角让人很想欺负。还是单纯想作弄下黎纹?毕竟这个鬼他三番五次也没除掉。
或许,一开始就有了自己的私心?
柒说不清,但骨子里的反叛这一刻被激发了出来,他做出了一个平时不可能也不允许的动作,他掰正岁淞的头,近乎霸道地再次吻了上去,不容拒绝。
门外早就没了铃铛声,柒想要站起身来,但因为太久保持同一个姿势,身体发麻,竟有些站不稳。
他一个趔趄,嘴巴上传来湿润的触感。他刚好...亲在了岁淞的唇上,还舔舐了一下,把岁淞的嘴唇染的水光淋淋。
像果冻一样,软软的,还有点甜。
“之前那个不是我,问题已经被我解决了,我在403,你现在在哪里?”柒不自觉放缓声音,其实他更想问岁淞是否安全,有没有受伤。
他处理掉的那个是附身在电话里的鬼,正常人很容易中招,可以想象在碰见鬼的时候,颤抖的手拨通急救电话,好不容易拨通了,以为可以获救,但最后还是落入了电话鬼的圈套。
“唔,我在电梯里,好像到四楼了。”岁淞看了眼电梯,一张通讯符也刚好烧完,化为灰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