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妩媚中掺尽了所有阴诡狡诈的坏心思,没来由地,让人心惊胆战,想要毁灭他。
谢平霖懒洋洋注视着魏思昭,不加掩饰地,显出恶意来:
他轻描淡写地:“如今,陛下若是真心护我也很容易……”
魏思昭回他:“做什么都行。”
“酒池肉林,欢饮达旦,哪怕你要看那烽火我也认,要挥金如土我也肯。”
“总不过是恃宠生娇跋扈些,又能掀起多大的浪?我护着你,便是担个昏君的名头也没什么,可如今……”
魏思昭抱着谢平霖,亲着吻着又说傻话:
“我有时候,真恨不得你就是个花楼里的小倌儿、市井小人物,读什么书、识什么字,反正那些君君臣臣的大道理,你一样也没有遵从过……五年前,你就该站在花楼顶上朝我抛扇子,笑着闹着往我怀里跳,做什么宰相入什么仕,哪怕你不是状元郎……”
“蓁蓁,就一个眼神,只要一个眼神,你就能把我勾走的。”
“甚至是有些太容易了……”
“谁要杀我,您就杀了他。”
“如今怎么?”
谢平霖噙了抹冷嘲凝在嘴边儿上,推开魏思昭的怀抱反问他。
他轻拍一下水面,激起细碎的水花溅在他脸上,魏思昭如梦方醒,看着他一点点勾起坏笑来……
是情话傻话分不清。
谢平霖浸在水中浅浅地笑,目光流连显得很多情,他翘起嘴角反问他:
“可我勾走陛下要做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