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查孟释去哪了。”命令刚下发出去,翁知然神情变了一瞬,突然想起来了办公室里的u盘,快步走过去。
一切仿佛都还是原样。
但是,没有异常才是最大的异常。
公事公办中透露着恶劣的看好戏的意味。
翁知然的目光在最后的名字上顿了两秒,快速拨过去一个电话“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请稍候再拨……”
他的眸子越来越冷,油门被一踩到底。
“好了。”
与此同时,仇翡的信息紧跟着进来,那晚两人的交锋被条子打断,便再也没有说过一句话。
翁知然点开他的消息,越看神情越浓重。
仇翡双臂用力的收缩了一瞬,然后又慢慢的放开,他眼中的红血丝更甚,在越发黑沉的天空中,似乎隐隐有水光浮现。
他的喉咙里不断涌出涩意,半响,仇翡对着梁栗濡的背影,轻声道:“再见…”
一语成缄。
他忍受不了心中的思念,迫切的盼望着看见梁栗濡。
所以今天在他的楼下,等了他一整天的时间。
仇翡的手指冰凉,声音嘶哑:“
帮派里最近出了好多事,明面上的产业被查封的查封,停的停。而其他的黑帮则是被一锅端,吃了枪子过牢饭。
但因为只有他们帮派在表面上看来依旧巍然不动,所以失了理智的许多人就怀疑到了他们的头上。
翁知然在短短几天里,经历了好几场的暗杀,顶事的仇翡忙的焦头烂额。
“在哪?”
孟释按了按砰砰跳动的心脏,回道:会议室,帮派里停电了。
“有人把电闸掰断了。”
五爷脸上展开了无奈的笑,只是眼里含着显而易见的宠溺:“当然好。”
五爷只将梁栗濡送到学校门口就停了下来,梁栗濡双手插着兜,慢慢的走回寝室。
只是他却在寝室外看到了一个意想不到的人。
五爷的手指将梁栗濡的散在侧脸的头发给挽到耳后,愉悦的想:以后这两人再也不能烦梁栗濡了。
他是会和梁栗濡一直一直在一起的人。
直到晚霞渲染了天空,梁栗濡才放下鱼竿站起来身,眉目间满是放松,丝毫不觉得这一天有多枯燥。
下一次任务已经跟杨林说好是度假性质的,希望可以是悠闲钓鱼的角色。
五爷将板凳越挪越近,后来那装着活蹦乱跳的鱼的桶都被挤到了后面。
他知道外面天乱了,可是跟他与梁栗濡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要打扰我。”梁栗濡将红色的桶放在两人中间,仿佛是要与他划清界限。
五爷温和的笑笑,收起了手帕,没有再言语,只是静静的看着梁栗濡钓鱼。
梁栗濡出神的盯着湖面,他知道自己的任务或许快要完成了。
无论那个神秘人是谁,孟释都由衷的感谢他,没有他,自己的任务绝对不可能完成的这么快,或许要在等上几年的时间也说不定。
蒙氏长叹一口气,等到将包括仇翡在内的罪犯绳之于法,他会去找到他想念的人。
被孟释想念的人和被他感谢的人刚刚在河边的堤坝上安置上了板凳,做了好了钓鱼前的准备。
办公室外一阵混乱的脚步声,似乎有声音在靠近这边。
“不行。”孟释吞咽了一瞬口水,屏幕的冷光打在他的脸上,显得紧张却又冰冷。他打字,“没有拷贝完。”
一分钟以后,孟释的手机暗下又亮起。
翁知然死死盯着与记忆中位置偏移的u盘,眸子里酝酿着可怕的风暴。
早已回到警局的孟释将手中的材料整合后,发给了自己的顶头上司。
他轻轻的合上电脑,心想这天算是乱了。
帮派里灯火通明,但是却唯独少了孟释的身影。
翁知然死死捏住了手机,眸子里冰冷不复存在,怒火旺盛。
孟释……你好样的。
“之前帮派里抓了个内鬼你还记得吗?”
他记得,他在鞭打这内鬼时,遇到了梁栗濡。
“我出任务前,把他的手机交给了技术人员复原,刚刚我拿到了结果,这人的最后联系人是孟释。”
孟释在黑暗中浏览着这u盘的内容,嘴角渐渐扬起一抹微笑,他的指尖兴奋的颤抖起来:“我去看看。”
“嗯。”翁知然的信息又传来:“我马上回去。”
他的车开到半路,孟释的消息就发了过来。
仇翡没想到,说了再见后,他就真的再也没见过鲜活的梁栗濡。
让我抱抱,一下就好。”
抬起的胳膊顿在半空中,梁栗濡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又收回。
“好好休息。”他道,“你看起来好累……我先上去了。”
他有预感,马上这把刀就会落在自己的头上。
他并不害怕这把“刀”,他只是很害怕……以后再也见不到梁栗濡了。
这种恐惧始终紧紧萦绕着他。
“不是说过……”梁栗濡望着憔悴的仇翡,顿了顿道:“不用来找我了吗。”
仇翡眼里满是红血丝,看起来仿佛好久没有休息好过了,他抿唇听着梁栗濡的话,在他话音落下的一瞬间,伸手紧紧抱住了梁栗濡。
“抱歉。”仇翡红着眼道:“我很听你的话,只是……我太想你了,也太害怕了。”
“开心?”五爷温和笑道。
梁栗濡点了点头:“钓鱼挺有意思的,你可以送我回学校吗?”
他指了指桶里的鱼,“这是路费。”
五爷将不断向他发来照片的账号设为免打扰,只是点开了最后一张照片,是与青魂帮同时竞争的帮派的负责人被警察拷上了警车。
虽然青魂帮现在风平浪静,但是实则内里已经乱了。
翁知然和仇翡也逃不过这个命运的。
因为每天打开手机,头条信息向他推送的全是关于扫黑除恶,高官落马,贪官的庇护伞倒地……
这其中少不了孟释的作用,或许还有他身旁这位的推波助澜。
梁栗濡轻轻松松的钓上来一条鱼,他的心思早已从这次的任务抽走。
五爷嘴角掖着一抹笑,掏出手帕细致的擦着梁栗濡脸颊上沾染的泥土。
“这个季节蚯蚓藏的很深的。”五爷道,“说了你还不信。”
觉得五爷是在嘲讽自己一个蚯蚓都没有挖到的梁栗濡默默拍掉他的手,移了移板凳。
“我把电闸的扳手掰断了,速度。”
孟释悄悄的移动到门后与柜子的夹角,哪怕一会儿谁突然闯进来,都不会马上发现他。
看着屏幕上的成功的提示,孟释松了一口气,小心的将一切恢复原样,几乎在他回到会议室的一瞬间,翁知然的消息就发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