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说要来玩，还在这里乱发情！”
顾渐几乎贴着他的耳朵道：“你若喜欢，我可以当着他们的面肏你。”
“你脑子里都是什么东西！”
除了我。
“你嘴这么损还想着三宫六院呢！”
顾渐顺手把他搂进怀里：“没想。”
顾大少爷真是嘴挑！陈酒无奈把点心收到了凤骨颈链里，小九应当会喜欢，不然的话就喂给乘云。
之后顾大少爷继续沉迷于花掉变出来的银子，陈酒无所事事地四处打量，目光被旁边的拨浪鼓吸引了。
他想起自己幼时见过别的孩子玩这个，自己却没有，便厚着脸皮蹲在摊子前面拿起一个，顾渐侧头扫了他一眼：“这倒是很适合你。”
陈酒随手接过：“给我做什么？”
“双儿不是喜欢甜食吗？”
陈酒摇摇头：“怎么可能所有双儿都喜欢啊，我就不喜欢。”不过陈酒还是咬了一口，“果然太甜了。”
顾渐很快道：“你不会的，你天赋好，性情也并不柔弱。”
陈酒神色平静：“我未必有那么坚韧，要是真的被轮奸，说不定我就爽到脑子里只剩交配了，最后和刚才的人也不会有什么区别。”
不知为何，陈酒明明在说一些淫乱的话，顾渐却只觉得胸口阵阵抽疼。他脱口而出：“你有我在。”
那个双儿高潮的表情还存留在陈酒的脑海，那是完全沉湎于欲望，半点找不回自我的表情。双儿的身体是如何淫乱，其实顾渐还是不够清楚。
但陈酒很清楚。
陈酒向出口走去，顾渐紧跟着他：“这样下去那人会死。”
陈酒好笑道：“那你一开始就别让我来。”
顾渐的目光落在他的脸上，陈酒总是什么情况都能笑得出来，但顾渐宁愿他的情感更直白任性一些。
“都杀掉好不好？连同背后的所有人。”
黑市的入口有壮汉把手，但若是陈酒不愿，凡人是看不见他的。
整个地下四处都是密密麻麻的铁笼，走得越深，陈酒的神色就越冷。顾渐道：“如果你想，我可以把他们都杀了。”
“你不是不喜欢滥杀无辜吗。”
陈酒试图把他推开，顾渐却抱得更紧了，陈酒笑道：“你还走不走了？”
顾渐刚升起陈酒笑起来还是这么单纯的念头，黑发青年的脸色倏忽冷下来：“看来凡人界亦有双儿。”
他的神识能感应到远处的地下黑市中在买卖奴隶。自己一个洞天初阶都能感受到，顾渐想必早都知道了。
“这倒不必了。”他都活了一千多岁了，要是年年过生辰还不得烦死。
顾渐沉默片刻，道：“我也想去那座城。”
“没吃饱？那走吧。”
“可那样做的时候你明明很兴奋，为何现在又不喜欢了？”
“那种模样还是给……”喜欢的人看比较好。
呸！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离我远点！”
小贩：就算你们有断袖之癖乱扔东西也得给银子！
顾渐俯身靠近陈酒：“不如我撩拨几下，看你发不发浪？”
“嗯？”
“一撩拨就浪荡。”
陈酒把拨浪鼓砸向顾渐，顾渐轻而易举地接下：“你一个双儿这么暴躁，会没人要的。”
顾渐道：“我尝尝。”
陈酒便把自己的那块递给顾渐，顾渐并未接过，只是俯身一口咬上，道：“确实太甜了。”
顾渐握住陈酒的手，把那块点心剩下的部分全部吃了，略略皱眉：“其余的归你了。”
我会护着你。
陈酒的步伐顿了一下：“我只是随口一说，不用在意，不过，谢谢。”
“我救不了天下所有双儿。”
“可你不高兴。”
陈酒无奈地看了一眼顾渐：“你还真觉得我是什么好人啊，我只是在想自己。”陈酒回过头，继续往外走，“我刚才在想，如果没有你，我说不定也会是那样。”
陈酒道：“不用了，走吧。”
顾渐有些不解，陈酒以前为了解救被顾家贩卖的双儿到处奔走，今天为何这么异常。
陈酒语气平静：“你看不出来吗，他是真的很快乐。”
顾渐停下了脚步：“他们可着实算不上无辜。”
陈酒站在他身后看向前方巨大的铁笼。一个浑身赤裸年轻的双儿被十数个同样赤身裸体的壮汉包围，观众们兴致勃勃地围观着轮奸现场。
顾渐侧身一步挡住他的视线，又用神识阻挡住他的感知：“没什么好看的。”
“你是怕我多管闲事？”
顾渐觉得陈酒并不适合这种冷肃的神情，轻声哄他：“只是怕你烦闷。”
“你什么时候能少说几句鬼话？”陈酒轻轻推他，“我只是看看而已。”
在皇界，仙凡有别，普通人是极难有修行的机会的，所以这座城中并没有修士，但比起淫乱的皇界修士，皇界凡人的生活方式倒是更类似千阳界，十分平静。
顾渐攥着陈酒的手腕在一处市集附近落下。他看起来完全就是一个世家大少爷，那些摊贩露出些殷勤神色，使劲推销，顾渐似乎不在意凡俗食物灵气驳杂，来者不拒，买了许多吃食。
陈酒被他拽着跟在他身后，正想这家伙怎么不松手，顾渐放开了他的手腕，把一盒点心递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