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犹欢，你不能这么自私。”师兄似笑非笑，似哭未哭，“你今天要是敢把阿及带走，我就杀了你。”
“如果张沉不死，阿及就永远不可能和我们在一起。”师兄脸上的笑有些讽刺，“张沉的腿是你砍的，五脏六腑是你挖的，你现在又在这里装什么良善之辈。”
我控制不住地干呕起来，这两人，当真是恶心至极。
师兄似是有些癫狂：“阿及爱你，那他对我呢？如果没有情蛊控制，阿及可会再多看我一眼？”
“什么内丹？”我问道。
犹欢没说话，只是拉开张员外腹部的那层皮肉，手探了进去。
渐渐地，他面色变了。
我等着他开口。
他却是说：“能不能不要走。”
我觉得有些好笑，而我也确确实实是笑出来了：“不走？哈哈，空桐伐檀，想让我在宫里供你亵玩一辈子吗？”
“算了，你们一直都是这样。”我无力地勾唇笑了笑，“我不想陪你们玩了，我要回莲洲了。”
我看着不远处的师兄，还有匆匆赶来的犹欢。
“你，真的就没有为我想过。”我望向师兄，两行清泪忽然就从我的眼里流出，“哪怕你能让我感受到一点点的温暖，我也能自欺欺人地继续爱你。”
我无所谓地笑了笑，这人说些什么疯话，我何时爱过犹欢。
犹欢沉着脸一言不发，半晌，把我从地上横抱起来，说道：“小和尚，我们走吧，离开这里。”
师兄拿下墙壁上悬挂的长剑，指向犹欢。
“伐檀！”犹欢面沉如水，“他的内丹呢？”
“内丹？”师兄不带任何感情地笑了，“自是毁了啊。”
“你说过你不会……”
师兄的脸色一瞬间白了下来。
“小和尚，别这样……”犹欢却在这时开口了，“张沉的内丹未毁，还有救。”
我下意识地看向张员外。他依旧惨白着一张脸躺在那里，我看不见丝毫生机。
师兄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我。
师兄好遥远啊，他离我不过几步之遥，我却再也没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像从前那样去握住他的手。
“师弟……”师兄喊了我一声，他张了张嘴想要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