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兄~”我动情地喊了师兄一声。
“呕——”杳纷突然就开始呕吐了,把刚才吃进去的豆角都吐了出来,还溅了好几块在师兄的衣袍上。我看见师兄的脸色渐渐地黑了,就把刚要伸出去握师兄衣袖撒娇的手不动声色地收了回来。
“明天是该把杳纷带出去好好看看医生了,治好了可以卖一个好价钱。”师兄说道。
杳纷最近在寺庙里面过着枯燥的扫地生活,忧郁得整日整日地掉毛,现在一听见我说这话,睁着一双亮晶晶的狐狸眼看着我和师兄。
师父在桌下狠狠地踩了我一脚,咬牙切齿地问:“那我们的寺庙岂不是没了扫地工人。”
我被师父的大力踩出了一身冷汗,虚弱道:“这不是怕师兄路上饿着嘛。”
杳纷在八月底,得到了三倍薪水的奖励——三个铜板。
我摸了摸杳纷毛茸茸的小脑袋道:“杳纷,快谢谢师父的栽培。”
“没有师父就没有你的今天。”师兄补充道。师父也笑眯眯地看着杳纷,慈祥得跟一尊弥勒佛似的。
杳纷有些害怕地抖了抖。我好言相劝:“杳纷,师父也是为了你好啊。”
“为了我好就压榨我,你们这群万恶的地主阶级。”杳纷反驳道。
“可你也就是一没文化的廉价劳动力啊。”我残忍地揭露事实,“而且你还有口音。”
师父若有所思,似乎在掂量扫地工人和大徒弟哪个更重要。
杳纷可怜兮兮地看着我:“你就忍心吃了我吗?”它的眼里蓄满了泪水,要掉不掉的样子甚是可怜。我感觉自己的心都要融化了:“不忍心。”杳纷擦了擦眼角,我又继续说:“师兄忍不忍心我就不知道了。”
师兄见此,也道:“不忍心。但总不能辜负了师弟的一片好意。”
杳纷屈辱道:“谢谢师父。”然后接过了它的三块铜板。
八月刚过完没几天,师兄就要出去游历了。
“师兄,你把杳纷也带着吧。”我在饭桌上对师兄道。
杳纷有些无语:“你们也有口音。”
“可是你的口音我们都听不太懂。”
就这样,杳纷在临近秋天的时候在我们的寺庙住了下来,当起了长期扫地工,和我们同吃同住,甚至在八月的寺庙例会上,受到了师父的赞扬,获得最佳扫地工的荣誉称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