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知道家主过来,我还以为是来亲自看看你,给你送东西的呢。”
言霜闻言,变了脸色,立刻向门外走去。
“诶!”
骤雨昨天出任务去了,知道仇辰与言霜关系的人也都神奇的不在现场。仇辰易了容,再加上在岛的人不会称仇辰为‘家主’,统一都称他为‘boss’,就导致了言霜根本不会将‘家主’和‘boss’联系在一起。
“嗯?什么?”
言霜一脸真实的懵圈了。
只是今天为何有这么强烈的欲望,冷水中让言霜思考起自己身上的不同寻常。
从浴室出来,穿好衣服时,正好碰到了前来敲门的骤雨,回过身来的一个不经意间的抬头,看到了床头柜上摆放着一把短小的匕首。
其通身是暗紫色的,没有繁琐复杂的花纹,纯色哑光且普通,甚至是不怎么会引人注意的。打开刀鞘,里面是双面刀刃,泛着冷光,看起来就锋利无比。刀柄底端清晰地刻着一个‘霜’字。
只有望着他方向的那个眼神告诉他:逃出去吧,越远越好,孩子,母亲对不起你。
他受伤了,却意外闯入了仇辰被送走的那个地方,又亲眼目睹了一场一个人的屠杀。
那年的仇辰只有六岁,是他第一次的杀人,却是一场小规模的屠杀,那时的他只有一身的蛮劲儿,刀刀却直捅进心脏。
在那个家他活的一直都很小心翼翼。
母亲之后再也没怀过孕了,父亲常常因为这件事而发怒。而他知道母亲偷偷的在吃避孕药,并且因为过量以及其他伤害子宫的行为,她已经不能怀孕了。
小小的他也不懂为何,明明母亲很听父亲的话,父亲也是甜言蜜语的哄着母亲,但为什么父亲和母亲之间的气氛是那么的奇怪。
母亲答应了。
而后,他便出生了。
‘骤雨’是仇辰赐给他的名字,而他的本名已经不重要了。
母亲拿起那把刀捅向了自己,可是这些天的折磨使她太过虚弱了,刀尖仅仅触碰到肌肤她便被人识破了意图,拦截了下来。
那人跟她说,他不准她死。
母亲悲愤不已,晕了过去,再次醒来时已是在那人的卧室,母亲仍想寻死去找父亲,却得知,她怀孕了。
一个有钱有权的富家公子无意中遇到了他的母亲,一见倾心,竟是非要娶了她。
骤雨父母两人不从,甚至试图反抗。但是他们只是他们眼中的蝼蚁,拿什么抵抗呢。
没有比亲眼看到爱人死在自己的眼前更让人绝望的了。
言霜和骤雨同排而坐。
“你想知道我是怎么跟的家主吗。”
骤雨平静的望着远处的海天一色,言霜不知道为何骤雨会突然想跟自己说这些,也许,现在是他能更多的了解他主人过往的契机,言霜看着骤雨侧脸的眼神有些复杂。
言霜猛然惊醒,额头上的一些汗珠沾湿了枕头。
下体的晨勃让他难受不已,甚至还淌出了一些液体,黏腻腻的。
他,是做春梦了.......
“就昨天晚上啊,我看到boss进你的房间了......”
言霜的瞳孔闪烁。
原来那些都不是他的错觉,怪不得他会觉得那么的熟悉,怪不得他昨晚会睡得那么沉,怪不得身体的反应会那么的强烈......
“天哪!我就知道!”
“死了死了,我之前都做了些什么啊!”
“还好,还好,boss没怪罪下来,我还有命活着。”
言霜发现拾光今天也不太正常,他像是在刻意回避自己一样,面对自己也拘谨了不少。言霜表示一脸的奇怪。
“言霜哥.....boss是你的主人,对吧。”
拾光做了好几个深呼吸才将这句话问出了口。
“我先走了。下午再来找你。”
骤雨拍了拍言霜的肩膀以示安慰。家主故意不见的话,他也没有什么办法。
打开门,意外的发现拾光已经站在了门的外面,举着手,像是要敲门的样子。
此时此景,话落的骤雨也感觉到这对言霜是多么的残忍。
言霜握住门把上的手顿时停住,身形一僵。骤雨的话无疑像是一盆冷水,浇灭了言霜刚得知仇辰到来时的兴奋情绪。
“哦.......”
身处欲火的中心,周围是盛放的火焰,言霜不住的扭动着身子。
好热......好热.......好热啊........
面前站着一道模糊不清的身影,言霜努力伸着手想要触碰。
“主人现在在哪?”
言霜焦急的边走边问道。
“那个,家主已经回去了,飞回去了。”
“等等等等,你这是什么表情。没见到boss吗?不对啊,那这个匕首你哪来的?”
“等一下,boss是主人?”
“嗯呐。”
这是......
“怎么样,昨天见到家主了没。”
骤雨一脸看戏般的表情询问道。
那年的骤雨八岁,缝隙里看到那小小的身影毫不犹豫的捅进别人的心脏,他大为震惊。
那一年,他和仇辰初相识,也是他命运轨迹开启转折点的时候。
身体上是一种欲求不满的酸涩难受,可后背上的伤口竟然没有想象中的疼痛,言霜的脑袋顿时发懵。
掀开被子,还没缓过神来的言霜直冲浴室洗了个冷水澡。
当冰凉的水流冲刷过身体,那股燥热才渐渐压了下去。仇辰没有用道具限制言霜的欲望,自制力让言霜每时每刻都清楚的知道他在为谁忍耐。
母亲抑郁了。
却用了几年的时间,在最后的时刻将他送了出来,在逃亡的过程中她跳海自尽了。
他从远处,亲眼看着母亲消失在自己的眼前,甚至一句话都没有留给他。
骤雨从出生起就隐隐感觉到他的父亲似乎并不是很喜欢他,甚至从来都不关注他,只有当母亲在的时候,他才会装模作样的摸摸他,过后又是冷眼相待。
他不知道为什么。
而他的母亲看着他的眼神永远是那么的哀伤,似乎隔着他在看着另外的一个人。
母亲绝望的想,这个孩子来得真的不是时候。
那人的手抚摸着母亲的肚子,眼神毫无温度,像是要将这条生命扼杀在摇篮里。
可是这是世间给他的母亲留下的唯一的念想了,母亲苦苦哀求,求他放过肚子里的孩子。那人答应了,条件是永远的呆在他的身边。
那个人囚禁了母亲,并在几天后当着母亲的面杀死了他的父亲。血沾满了母亲的双手,世界是红色的,那血还是温热的。
母亲听到那人说,人已经死了,今后你就完全的属于我了。
疯子,他完全就是个疯子。
没等言霜的回话,骤雨便开始自顾自的叙述了起来。
骤雨父母的出身都是在穷人家,因得两情相悦便在了一起。夫妻二人虽穷,但是日子过得却很平淡、幸福。
两人商量婚事婚期的前几天却发生了一场大变故。
连拾光都知道了,而他却错过了。
主人真是......
南侧海岸线,礁石群堆。
“言霜哥,罪过罪过,年少不懂事,年少不懂事。”
拾光双手合十,在言霜面前一脸郑重认真的忏悔。
“好了。你怎么会知道的?”
“!”
言霜的眼神突然一变,为什么拾光会知道?
看到言霜的反应,拾光也就明白了。
“嗨......”
骤雨越过他离开,拾光尴尬的向言霜打了个招呼。
事实上他已经站在门口好几分钟了,他在犹豫还要不要叫言霜哥一起出发去训练场。刚要敲门时,门便突然从里面打开了,像是被干了坏事未遂一样。
平静之下是怎么也无法隐藏的失落。
“对了,那把匕首是家主按照你的手型和尺寸定制的,你用起来应该不会太费力。”
“它是属于你的。好好磨合吧。”
那么近,却又是那么的远。
主人......帮帮言霜.......主人......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