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赶紧去查银行卡余额，上边可怜巴巴的489.45，又去看微信零钱，还没银行卡的零头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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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从来不用信用卡，也不碰任何贷款。
又不是吃席…怎么还要订位置...
虽然很疑惑，但又不能在这人面前丢了面子，只能把这道快出口的心声憋了回去。
“嗯，那就黑天鹅吧。”顾瑜低头看了看表，“去停车场出口等着，我改个东西。”
温冉慌了神，黑眸急出一层水。
他收回刚才的想法。他不要他拒绝。
最起码...这次、这次再让他尝下味道，说不定跟自己想的不一样，他就能死心了。
真好吃……
所以他的理智再度被男人高大的背影冲昏，战战兢兢在后边尾随他好一会儿，一直跟到办公楼，不得不迫使人停下脚步。
“有事？”
泪腺倒是率先反应过来。
最后有力降落到了远处坚硬的水泥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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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后壳都摔了个稀碎。
当头一棒后温冉的思绪逐渐跑偏。从一开始埋怨餐厅贵，到中间抱怨起自己没出息，如果学习好最起码还有奖学金，到最后陷入一望无际的自卑。
他和教授的分水岭，在此瞬间就塌出了一道东非大裂谷。
要去贷款吗....还是说管时墨借点？
周五隔了个天就到，容不下温冉那一团乱麻的思绪理好。
就像是点兵点将，最后一秒他的思绪落在了自暴自弃那头。
说不定规则给人画个圈，就是让老实人在里边等饿死的，好方便规则以外那些人把外边的肉都给分完。
姑姑每个月打的钱他都固定存一半死期进银行，省得她以后有什么不时之需，剩下再省吃俭用自己花。
等于说，他现在所有财产加起来，都不够订这桌....
可他刚才答应的可是有够斩钉截铁....
“好，我马上订。”温冉拿出手机，边走边搜索着黑天鹅，一下出来几家满评分的连锁店，随即点了进去，惊得一个手抖，手机差点没握住。
最低套餐688....
最低消费500....
“可以，你想吃什么，我现在订位置。”顾瑜盯着那两滴马上就要掉出来的泪珠，沉声答应。
“不用不用！我请您的，教授想吃什么，我来订。”温冉长舒口气，拍了拍乱跳的胸口，心中同时疑惑。
吃饭不是直接进去就能吃吗……
“嗯...那个..”温冉搓了搓手心，找好干巴巴的借口后下定决心抬头。“我想问问，教授有没有时间。想请您吃顿饭，感谢你上次带我去医务室.....”
他暗下祈求对方拒绝，最好再狠狠骂他一顿，痛斥学生勾引老师是多么下三滥的行为，告诉他自己的婚姻有多幸福美满，不需要他三番五次不知廉耻的插足。
空气沉寂几秒，男人紧盯他的眸子越发凌厉，隐隐有了想拒绝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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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冉看着地上四分五裂的事故现场，脑子越来越涨，跟做梦一样。
不行不行不行，他还从来没管别人借过钱。
怎么办...教授一会儿就要过来了，要是到餐厅被赶出来，那得多尴尬....
温冉急的直掉眼泪，边胡思乱想边百度着贷款的风险，猛的撞到一个急匆匆跑来的身影，手机瞬间来了个两米多的高空翻。
就像截止喜欢上这人之前，他比谁都要循规蹈矩，走路走在别人前边都觉得冒犯人家。不动声色暗恋那人一年多，除了自我痛苦毫无收益。
反倒他大胆一点，还没走出白线呢，就尝到那么大块肥美的嫩肉。
虽然吞下去的时候刺良心。但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