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如来便笑着问：“那你什么时候才爱我？”
严争泽思考一会，他没有觉得过他爱郁如来。他过去抗拒想，现在是不必想。
总之，郁如来已经在他身边了。
哪一次都是。
“为什么？”郁如来问。
严争泽与他眼对着眼，“谁知道呢。”
郁如来一时陷入迷惘，说：“你那时候......真的想杀了我吧。”
只是差那么一点。
严争泽动作不停，他不用问郁如来说的是哪一次。
男人摇摇头，闭上眼道：“现在是梦还是现实，有时真分不清。”
郁如来在严争泽身上，是做过很长一段时间好梦的。
他想象过他们会相爱、相守。
郁如来捶他一拳，转过身子，背对着他闹，“爱亲不亲。”
严争泽掐住男人的腮颊，将他的脸扭了回来。他俯身过去，视线在郁如来脸上巡视，轻声道：“你数，我亲。”
青年低头去吻，男人已顺从地启唇来迎。
男人听了他的话，安静地凑进他怀中，仰脸吻了吻他的下巴道：“我接受。”
严争泽抱他很紧。
郁如来也拥着他道：“再亲一下吧。”
郁如来笑得更开心，“你这是不打自招，”他学严争泽刚才的模样语气，“你爱我啊？”
青年认真地望着他的笑脸，好一会，才道：“那就是今天。”
严争泽说：“从今天开始，我爱你。”
－
男人睁开眼，见到了梦里的人。
面部轮廓较以往更为清晰，一种成熟的英俊，是他的严争泽。
找回记忆的那天，他曾试过和郁如来了断。
可当人离开之后，他立刻意识到，他很不习惯。
严争泽有些怀疑，鹦鹉学舌似的问：“我爱你？”
“我知道。”郁如来说。
“或许你早爱着我。”
严争泽眸中带上点玩味，捏着他的脸道：“脸皮挺厚。”
“嗯。”
因为哪一次都是。
严争泽将他的发撩到耳后去，“但到了最后那一刻，”他说，“我下不去手。”
现在似乎已经达成了一半，他们甚至还有郁明天。
可是——
青年还在给他擦脸上的汗，恍惚中和他梦里的动作重合。
双唇触碰的那一瞬，两人都迫切地探出了舌尖。
严争泽的下巴抵在他的头顶上，强调：“亲一下？”
郁如来微撑起身，目光缠着严争泽，“那你......想亲几下？”
严争泽见他这样，微笑道：“就亲一下吧。”
他愿意给郁如来一句确实的话。
郁如来要，他就给。
严争泽言出必行。
心像失重一样，空了一秒，很快又落回原位。
青年帮他拭去眼角的液体，汗或泪，分辨不清。
“梦见什么了。”严争泽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