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面？”
是同一个空间吗？
还是另外一个空间呢？
言遥看向谢蕴，他眼中同样有不解，也有怀疑。
“这里，还是灭东之海吗？”
“卟噜卟噜。”
无相宝鱼仍在在前方，他们的小舟跟随着，已经在往海面上升去了。
“啪——”
泡泡消失的瞬间，眼前是明亮宽阔的海域。
谢蕴凑近泡泡，视线不由自主落在鱼群上，随着它们移动。
“好多鱼啊。”
很快，随着他们的不断下沉，光线越来越暗。
吊着细线的小珠子一动不动。
塔前的大树，没有一片叶子摆动。
树下，更是一片落叶也没有。
他莫名其妙的话，令言遥一头雾水。
双眼看去，又倏然回头看向岸边。
这一瞬间，言遥忽然明了怪异之处所在。
言遥笑笑，操控着小舟继续往前，不断靠近宝塔。
这里这么怪异，万一有什么不对劲，小舟也好立刻带着他们远离。
“哗啦——”
靠近岸边，小舟两边的轮子便缓缓探出，随后竟然自发滚动起来，载着他们前进。
“咦？”
谢蕴有些意外，探出身子，盯着滚动的轮子。
“你看那边，有座塔，会是无相宝林塔吗？”
七层高塔宝相庄严，周身散发出柔和的白光。
每一层，翘起的檐角下，都挂着一颗蓝色的珠子。
知道两人要去无相宝林塔之后，无相宝鱼爽快地答应了带路。
只是这带路，着实有些与众不同。
它吐出一个泡泡，直接包裹住两人一舟，随后潜入水中。
言遥打量着周围，除了多出来的岛礁，其他的与之前一模一样。
但是，无形之中，又透露出一种怪异感。
袖子忽然被拉扯了一下，谢蕴的声音传来。
无相宝鱼跃出水面又落下，还吐出了几个大泡泡。
小火球适时飞出，在它和小舟之间盘桓，替双方传话。
“大鱼说，这里是灭东之海的背面。”
但是，周围竟然遍布岛礁。
“怎么这么多岛屿？”
与他们下去之前的样子明显不同。
某一瞬间，周围骤然漆黑，伸手不见五指。
言遥心里一紧，生出戒备来。
但眨眼功夫，光线又开始亮起。
谢蕴此时也已经转过身去，看了好一会海水，他缓缓开口。
“那些海浪，每一个都是一样的。”
“这里，没有一点风。”
摇摇头，她盯着海浪的双眼微微眯起。
“除了海浪，这里的一切，好像都是静止的。”
身后的浪花一茬茬往岸上扑涌。
谢蕴打量着眼前高塔，视线忽然定在了某处。
“那些小珠子，是不是没有动过？”
又抬起头来，好奇看向言遥。
“这小舟还挺有意思的，天上地下海面都能行。”
“是啊，可能是因为崔大师经常给自己放假出去游玩，所以对出行特别有想法吧。”
“是无相宝林塔。”
小火球出声，肯定了谢蕴的问题。
他们随即朝着宝塔前进。
“没想到去往无相宝林塔的路竟然是这样的。”
言遥紧盯水中动静，眼里满是新奇。
海水被隔绝在泡泡之外，波光闪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