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军杨侧过头挣开小儿子的手，面对儿子有些模糊暧昧的行为感到无措与危险。他身子往后仰，以躲避儿子的靠近。他回答道
“是人工耳蜗……”
对方没回话，但陈军杨感觉到了凑近的呼吸，他被猝不及防一推，身体往后倒，同时一个人压了下来。陈军杨大脑一片空白，被压在小儿子身下，双腿间也被挤进了一条腿。
“……秋生？”陈军杨先开了口，有些迟疑地说出了大儿子的名字。
于是他得到了关门反锁的声音与脚步声的回应。
“哥出去了。”小儿子的声音很平淡，像是没有涟漪的湖面，没有起伏，自然无法判断其中是否暗藏危机。
9
陈军杨坐在床沿发愣，耳边是门外两个儿子的争吵声，他的大脑像宕机了一样停滞住了，无法思考和接收两个儿子争吵的内容。
他坐在这里，像是在等待审判。
“陈予安……！”
脚步声逼近，直到到达陈军杨的面前。
陈军杨下意识地躲开摸上他脸颊的手，却无法抗拒地被强行抬起头，有一只手摸上了他的人工耳蜗。
“他给你买了助听器？”
直到重重的摔门响起，争吵结束了，一阵脚步声踏到门前，陈军杨转动灰色的眼球，看向声源处，虽然他什么也看不到。
门被打开了，但是没人说话，也没有任何动静。
陈军杨等了许久，都没有等到任何一句话。沉默让他的神经绷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