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席星袖环住时盛矜,“哥哥哥哥哥哥。”
席星袖将信将疑:“去哪里?”
时盛矜说:“去天空岛,我在那里买了个漂亮的小房子。附近还有一块牧场,我们可以养几只小羊,天晴的时候放它们吃草,我们就晒太阳。但这是个秘密,不可以告诉任何人。”
席星袖不抽噎了:“要是你拿下了o呢?”
ethel对omega形象的要求苛刻到变态,不能胖,不能黑,不能长斑,模特如此,设计师也是如此。同时,公司里的八卦比电线杆上的人流广告还要猖獗,妄想顶着一个来历不明的标记瞒天过海,根本是痴人说梦。
撇开工作性质,另外一个窒息的现实是,他们还是上一辈人的提线木偶。
自由何其奢侈。
山谷百合的馥郁和杜松子酒的辛辣激烈地碰撞着,花香的袭人与酒香的沉醉像跳跃在空气里的音符,剧烈的快感在两人身体里激荡,他们十指紧扣,忘我地交合在一起。
这样的关系苟且了十多年,他们对彼此的身体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猛烈的撞击下,席星袖的声音沙哑破碎:“哥哥。”
“我在。”时盛矜放缓了节奏,认真倾听他的诉求。
时盛矜说:“你就离开ethel,光明正大到我身边来,到时候妈妈也不能拿你怎么样了。”
席星袖说:“哥哥,我们会结婚吗?”
没有任何一个教堂能为他们主持婚礼,但是时盛矜肯定地说:“会,还会终身标记你。”
那两只老狐狸不相信除了自己以外的任何人,包括伴侣和亲生儿子。他们盼着孩子们一夜长大,好挑起公司的大梁让他们坐享其成,又矛盾地害怕孩子们手握大权脱离掌控,让他们丢了呼风唤雨的权势。
在ethel压抑得太久,席星袖趴在枕头上小声地啜泣。时盛矜停止下身的动作,将席星袖翻过来,给他擦擦眼睛,承诺道:“到今年年底,如果我还是拿不下o,我们就走。”
o是爸爸的公司,这两兄弟的定位从一出生就注定了。
席星袖说:“标记我吧。”
肉体撞击的声响里,时盛矜沉默了片刻,复又加快速度:“不可以。”
大学毕业以后,时盛矜再没有标记过席星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