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转变,林寒延深吸一口烟,眼圈从嘴里吐露,“他啊,不用管他。”
林岱继续追问:“可是,林谷慈那一身的伤,血淋淋的全是伤疤,那到底是怎么弄的,起码给我一个知情权吧?”
林寒延道:“我打的。”
实际上他们年龄相差不了多少,江淮和林岱差不多大,如今还是人家继母了,林岱也不想搭理,林谷慈一笑,伸着手拿起筷子,“哥,我给你夹菜。”
“少点。”
林谷慈:“多吃点,你都瘦了。”
林谷慈:“挺好的,难度不大。”
林寒延长叹一口气,“你又是何必呢?当初保送s大不好吗?如今非要自己搏一搏?”
“爸,我喜欢音乐,我只是想要学习自己喜欢的东西,至于那些心思,不用压在我的身上。”林谷慈看了一眼旁边的年轻女人,她立刻低下头。
抱着猫林谷慈第一次感受到林岱的情绪,原来自己一起欺负的人也会偷偷难过,也会无力倾诉。
晚餐的时候,林岱将猫放在林谷慈的房间,当然窗台上面还有一大把玫瑰,那已经被林谷慈逐根插进花瓶。
饭桌上面一家人心里各有想法,坐的整整齐齐,林谷慈挽着林岱的手腕走了进来,看了一眼旁边的女人,悄无声息的坐到一旁。
“他妈的,怎么会骗我呢?”
“林岱,这原来都是策划好的,原来把我蒙在鼓里,我是该说你聪明,还是我自己愚蠢呢?”
“不会的…林岱怎么会离开我呢?”
“呵,哈哈哈哈哈…怎么会不要我呢?”
他像行尸走肉般,倒在地上,头偏在一侧,无声的哭泣。
林谷慈硬是不死心的听完整段英文,接着一个接着一个电话拨打,早在前一天发现林岱就不对劲了,他不相信。
不相信林岱会离开,现在自己真的找不到他了。
当他瘫坐在床下,脑海里面一遍一遍想着自己与他曾经说过的承诺,可笑一切就像梦一样,现在梦破碎了,什么都没有了。
“如果我不在的话,你一定要照顾好自己,别再弄的一身伤疤了,别让我难过。”
林谷慈只是感到很奇怪,但只是承诺林岱,“哥,我会的。”
……
林岱:“没什么…你要好好照顾自己。”
林谷慈感到有些不对劲,继续问道:“不,他一定是知道了些什么,是不是他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我去找他去!”
林岱扯着他的衣袖,“别去,陪陪我吧。”
林岱道:“拿着,大橘不怕人,多陪陪他就好了。”
看见猫咪在林谷慈多怀里安心的躺着,不吵也不闹,林岱默默的说起:“你知道吗?它还是我妈妈养的,我不知道你妈是多久过世的,但请你也不要伤心,这只猫是我唯一的寄托。”
“小时候,我妈总喜欢各种动物,但她也只是在宠物店看看,养不起,哈哈…”
林岱闭着眼,“我知道了。”
林岱一声不吭走到门外,几乎全身都在哽咽,一句我打的,不可置信林谷慈这是遭受了多大的伤害,一家人全部伪装的看不出来,到底是一家人,还是一群恶魔混成一团。
随后林谷慈跟了出来,“哥,你怎么了?爸刚刚跟你说了什么?”
众人看的气氛异常古怪,他们两个这是和好了?
一场饭局过后,林岱被林寒延带到旁边说了很多话,他语重心长的说道:“小慈这孩子,以前我没少管,脾气嚣张跋扈,现在看到他这么懂事也是欣慰了,你们兄弟俩也好好好的。”
林岱道:“爸,你能告诉我,前两天林谷慈在家被囚禁,他身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林岱道:“爸,小慈明天还要考试,少说一点吧,以免影响他的心情。”
“你们兄弟两个人…”林寒延欲言又止,接着点了一桌子的菜,看着旁边的女人,“江淮,来来吃菜。”
女人腼腆的红着脸,嘴角微微颤抖,不得不说她在害怕林谷慈,“好好,你们多吃点。”
林岱走在后面,看见林寒延后,半腰鞠躬道:“爸。”
林寒延停下手中的酒杯,“诶,坐好坐好,今天小慈高考感觉还顺利吗?”
林岱撇了一眼,转身坐在林谷慈的旁边,不过他也不老实,伸着手在桌子底下拉着林岱的手。
忽然猫咪的叫声吸引了他,林谷慈看着床底下的大橘猫,碎碎念念道:“他不会走的,他不会抛下你的。”
“是不是只要照顾好你,林岱就会回来。”
林谷慈在哭,对着一只猫碎碎念。
窗前的一盆花是他的寄托,林谷慈翻遍林岱房间的所有东西,证件护照都没了,世界那么大,但自己真的找不到林岱了。
他无助的站在窗前,手里的玫瑰鲜红艳丽,林谷慈眼眶含着泪,手中拿着玫瑰,一片一片将玫瑰花瓣摘下来,接着含在嘴里咀嚼吞咽。
玫瑰花瓣凋零一地,嘴里的味道苦涩难咽,美丽的事物陨落直线让人惋惜。
记不清了,林谷慈考试完的那一天,他满怀希望的跑出考场,等待他的不是林岱,那天没有任何人,他以为是林岱给他准备的惊喜。
当他满怀期待的被管家送回郊区别墅里,那里仍旧是空荡荡的,丝毫没有人住的气息,没有林岱的味道,没有那小苍兰散发的诱人气息。
于是林谷慈拿起电话,按下那一个号码,“抱歉,您拨打的电话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sorry,the number you dial does ,please check it and dial again.”
夜太深了,看不清林岱在流泪,他们两个走在路上,林岱抚上他的脸,轻轻的吻上脸颊,“最后给我一首歌好吗?”
林谷慈:“哥,如果你想听,我给你唱一辈子,一辈子不够的话,下辈子,下下辈子,我都唱给你听。”
“一辈子太长,你还年轻,以后的路还长,总会遇到的。”林岱泪光闪烁,擦脸一脸泪珠,静静的坐下听着安稳的歌声。
林岱哭了,湿着眼继续说:“那天晚上我看到大橘奄奄一息的躺在地上,你知道哪天我多恨你吗?林谷慈啊,你一直都不懂怎么去爱一个人,我可以教你啊,但你为什么偏偏要采取最极端的方式呢?我好恨你啊!”
林谷慈无处安放的手,想要抓着林岱,却又迟疑了,低着头喃喃道:“对不起…对不起。”
过后林岱冷静住了,闭着眼调整好自己的呼吸,“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