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文棠见状将我拦腰抱起,一路走进院中。
在我看来,他就是只狐狸精。
小厨房挑柴火的阿牛曾告诉我,山野里的精怪贯会蛊惑人心。
这不你瞧,常钺一走,他就急不可耐咬上我的嘴巴。
可这仙人也有七情六欲。
见我过来,星月般的眸子凝起来,葱白的手拉过我,眼中笑意更深。
那人指腹摸上我的脸,不一会儿伤处便热了。
可惜我不长进,学来学去,还是说不出话。
常钺一来,我就知道要回去温书。
跟在他身后,踩着脚下的积雪,我有意磨蹭时辰。
眼角染上绯色薄红,哪里还有半分清冷仙人模样,口口声声还让我叫他夫子。
苏文棠说话温柔,阅若芷兰,笑也不曾变过,但不管哪回,我都被他折腾的够惨。
身子下意识轻颤,嘴唇也红肿起来。
“这是跑去何处偷吃,磕破了头,汝安真是顽皮。”
这便是苏文棠,爹爹说他有大才,非是池中物。
我却不这么想。
我倒是不是害怕,书是惯爱看的,只是先生们教的法子太过难挨,每次下学,我都要躺上好几天。
我自是不愿意赖在榻上,可园子离我的小院不过几步,没等走近,就看到院外等着一人。
大氅披在身上,他侧颜望着远处的积雪,雪若凝脂般的肌肤藏在月白长衫下,像是画中的仙人。